第52章 狼狽為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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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調侃她,她抬頭,語氣自然地接招,“這還好吧,我愛上你這件事就更變態了。”
“好哇。”時崇一把將李萊爾推到床上,用手撓她腹部兩邊,李萊爾被癢得格格笑,慌忙求饒,“我錯了,昨晚太投入,現在笑起來肚子特別痛。”
時崇撒手了,她又故意加了一句,“我說得沒錯吧。”
聽完這話,時崇作勢欺負她,卻有些遲鈍,遲鈍到才咀嚼過來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何意。
他接受她的暗示,和李萊爾並肩躺在床上,眼神牢牢鎖定她的臉,紋絲不動。
那太直白的眼神對李萊爾來說像是不可見底的深淵,會隨時隨地吞沒自己。可她竟毫不懼怕似的,拉起被單遮住臉,擱著一層棉料,聲音濛濛的像照片加上磨砂的濾鏡的感覺,“不要……這樣子看我。”然後又將被子撤下來一小寸,只露出笑得帶羞的眼睛,“這樣我會心跳地受不了的。”
她無限曖昧地望著他,眼裡盡是含情脈脈的水花,無論說著多動聽的喜歡或是愛,只要不確定關系,只要沒有名頭在,他的下場就永遠只是她的消遣品,想起來了捧出來玩一玩而已。
時崇從開始就看透李萊爾了,他繃著臉,嚴肅地宣告,“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吧。”嘴上說,心裡就已經蓋章定義李萊爾是他的伴侶,可他又不敢抓得太緊,怕把她嚇跑了,怕他的佔有慾太驚人,將李萊爾徹底給碾碎了。
他的陳述句歸根結底還是不夠委婉,多少帶點劍拔弩張的進逼意味,每個字都是骨瘦如柴的,根本串不起一連圍結實的防護籬笆,遮不住他的野心。那匱乏的對愛的需求從字縫裡擠出偏旁來,暴露無遺。他是這段關系的弱者,是輸家,是乞討的那一方。
可時崇從前並不是這樣的,他向來只願意當一切關系的主導者。
不過沒關系,弱與強向來只是相對概念,也許有一天他真的反撲成功,那時候她不愛他也沒關系,他會強制讓李萊爾愛上自己,無所不用及其。
高中的時候,他們曾經分手過一次,是李萊爾提出的,她說他們兩個不合適。
那是她給她自己找的安慰理由。在時崇這裡完全不算數,他認為他們兩般配極了,他們看得清對方身上的關於人性的弱點,貪婪、虛偽、狡詐等等一切諸多不堪入目的貶義詞。就這樣見到對方還未彼此扶牆嘔吐出來,還能並肩行走在一起,多麼了不起。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對,詭異的對勁。
李萊爾彎彎的眼睛逐漸恢複成原狀,不帶笑也不帶悲,眼珠子黑漆漆,只一味凝神地打量著他的臉,讓人摸不著她的心思。時崇翻過身來面朝她,枕著手臂與她對視,腦子裡兜兜轉轉地在想引導李萊爾說出確定關系的句子。
忽的一陣風旋過來,李萊爾的腿攀在時崇的腿上,整個人順勢一轉壓在他身上,而他被李萊爾手中的被子裹住,此刻卻像幾欲破壁而出的蠶被啄木鳥的尖喙夾住,動不了了。
“噢,原來我們還不是那種關系呀?”李萊爾的下巴擱在時崇懷裡,語氣上揚,那不是裝出來的乖——一種人為馴服的優秀品質,而是一種魅惑的企圖勾引別人佔有她的野生動物性。
“哪種?”
“就是你知道的那種。你知道的。”李萊爾故意用指尖戳時崇的挺立鼻尖,鼓起腮幫子像兔子在嚼胡蘿蔔。
“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時崇不知道從哪裡騰出來的力氣,甫一翻身,李萊爾從天旋至地,反被時崇壓在下面了,臉上毫無懊惱,全然是目的達成的得意。
她勾出手指和他拉鈎,俏皮地說,“答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