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來到太液池西面的小樓下方,打算到樓上躲避一下,剛想邁步上樓,二樓一間屋子裡卻突然亮起了燈,緊跟著樓梯上有腳步聲傳來,有人正在下樓。

陸豪急忙轉到小樓的另一側,看到亮燈的二樓,心中生出一計,雙腳點地跳到二樓的窗戶外面,聽了聽房中並無動靜,用帶來的工具將窗栓撥開進入屋內,一縱身躍上房梁隱藏了起來。

不多時,腳步聲起,剛才下樓的人走了進來。陸豪在樑上向下望去,只見此人身形瘦削,體格單薄,披一件青灰色的外衣,走到窗前開啟窗戶向外瞧了瞧,自語道,

“大半夜的外面突然這麼亂,是出什麼事了嗎?”

陸豪聽這人說話細聲細氣,又仔細看了看,發現竟是個女人,心中納悶兒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還有女人單獨住在這裡。”

此時追趕陸豪的眾侍衛已經來到了樓下,一個頭領模樣的人舉起火把朝著樓上看了看,問道,

“道長,讓您受驚了,有刺客夜入大明宮欲行不軌,我們正在全力抓捕。那刺客可曾驚擾到您?”

“哦,原來是有人闖入。我剛才聽著外面亂哄哄的,還下樓看了一下,不過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那就好,道長,我會調派更多的侍衛在周圍巡查,您若是有什麼發現衝著窗外喊一聲就行。”

此人在樓下佈署了一番,帶著眾侍衛離開。陸豪聽著二人的對話,心說,

“這人還是個女道士,皇宮裡還有道士居住?管他呢,等這女道士睡熟了,我再偷偷溜出去。”

這女道士關好了窗戶,卻並不急於回床睡覺,而是在屋裡踱來踱去,像是有些心事。房樑上的陸豪可有些著急,生怕這女道士一晚上不睡熬到天亮那可就麻煩了。

躲在在房樑上的陸豪此時覺得中箭的右腿又癢又疼,用手一摸,滿手都是鮮血,傷口流出的鮮血早已把褲子滲透。

不摸還好,這一摸之下,一滴鮮血從腿上滴落,正落在這女道士的身後。

陸豪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還好這女道士沒有發現。女道士走了幾步轉過身來又往回走,突然踩到了地上滴落的鮮血,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咦,哪裡來的水啊。”

女道士站穩後回身看了看地面,一股血腥味飄進了鼻子,正當疑惑之際,又一滴鮮血從樑上滴落,正好從其眼前經過。陸豪和這女道士同時一驚,正當這女道士要抬頭往樑上望去時,陸豪迅速從樑上跳下,一手捂住女道士的嘴,一手抽出背囊裡的匕首抵在其脖子上,輕聲說道,

“不要喊,小心我要你的命,坐回到床上去。”

女道士不敢抗命,被陸豪挾持著慢慢地往床邊走去。陸豪邊走邊四處觀瞧,想找點布麻之類的東西先把這女子的嘴堵上,一分神的功夫,這女道士居然一把扳開陸豪持刀的手,一掌將陸豪推倒在地。

陸豪大驚,沒想到這女道士還會武功,心說不能讓她喊出來,否則我今晚難以出宮。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舉刀就朝這女道士刺去。

那女道士此時已從床頭取下拂塵,見陸豪來得迅速,趕忙往右側閃避,同時手中拂塵朝著陸豪的頭上急掃。陸豪聞風往一旁跳躍躲閃,怎奈右腳的劇痛妨礙了動作,以致於沒有完全躲開,臉上的蒙面巾被拂塵掃了下來。

陸豪就地一滾來到窗邊,摸了摸火辣辣的面頰,心說沒想到還碰上個硬茬,看來不除掉此人是出不了這大明宮了。

發起狠來的陸豪將匕首放回背囊,取出了自己的看家兵刃峨眉刺,低聲對女道士說道,

“休怪我心狠,是你自找的!”

對面的女道士盯著陸豪看了片刻,覺得有些面熟,問道,

“我可曾在哪裡見過你?”

“呵呵,沒錯,你我正是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的死敵!”

陸豪殺心已起,正要上前動手,女道士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