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雲一聲尖叫刺破了寧靜的夜晚,把雁峰也嚇了一跳,趕忙捂住沈漠雲的嘴拉著她往王遠家跑去。到家之後,雁峰責怪道,

“我們是在暗中觀察這女子的行動,讓你這麼一叫全給毀了,這女子要是知道有人在偷偷監視她,以後就不敢隨意行動了,你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有蛇,真的有蛇,那黑蛇馬上就要纏到我腳上了,你說我能不叫嗎,萬一是毒蛇怎麼辦?”

王遠問明瞭情況,倒是覺得有些稀奇,說道,

“這個小島上好多年都沒看到蛇了,你是不是看錯了,會不會是老鼠或是蟲子什麼的?”

“肯定不會是老鼠,那東西明明是長條狀的,朝著我腳邊慢慢地爬過來,當時嚇死我了。”

“師妹,你一定太緊張了,會不會是把那些晾曬的海帶當成蛇了。”

“不是,肯定不是。師兄,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二人爭論也沒個結果,只得作罷。第二天雁峰提出想去廟裡看看那個女子,想從這女子的形態動作上判斷這個女子究竟是不是在裝病,興許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也說不定。王遠勸阻無用,只得準備了一些食物,讓二人以送食物的名義過去觀察一下。

來到廟中,雁峰看到這女子半倚在廟裡的一堆乾草上,腿上蓋著村民送過來的被子。女子的頭髮散亂地蓋著半張臉,面色十分蒼白,偶爾還咳嗽幾聲,看起來的確是非常虛弱。

見到雁峰二人送來食物,這女子撥了撥頭髮,微微低頭說了聲謝謝,雁峰看這女子雖然面色憔悴,容貌確是十分的美麗。又觀察了一下這女子的雙手,也確實如王遠所說非常的纖細無力。

沈漠雲在一旁看雁峰直勾勾地瞅著這女子,心中便有些生氣,隨即伸手拍了雁峰一下,低聲說道,

“師兄,能不能不要看見美女就像丟了魂似的,別忘了我們是來做什麼的。”

雁峰也覺得有些尷尬,問道,

“姑娘,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可曾記得是因何漂到這個島上的?”

那女子搖了搖頭,回道,

“我現在只感覺全身有氣無力,一回想漂來之前的事就感覺頭痛萬分,還是容我恢復一段時間再說吧。之前我在這裡怎麼沒有見過你們二人啊,你們是剛從外面回來嗎?”

“哦,不是,我們不是島上的人,只是路過附近時順便到島上來看看我舅舅,才剛來兩天。”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們送來的食物,我身體恢復好了就會盡快離開這裡,不會給島上添太多麻煩的。”

女子說完又劇烈咳嗽起來。沈漠雲看女子柔柔弱弱的,實在不像是什麼深藏不露之人,便說了幾句讓其多休息的話,便拉著雁峰走了出來。

回來的路上雁峰又責怪道,

“你怎麼把我拉出來了,我還想和這女子多聊幾句試探試探她呢,你怎麼總是打亂我的計劃?”

“行了吧,師兄,你剛才盯著那女子看的眼神我都瞧見了,你們男人啊,都一樣,看見漂亮女子就走不動路,還想試探她?我看再試探幾次把你自己都試探進去了。我怕二十多年前的悲劇重演,還是儘快把你拉走才好。”

“什麼?你是擔心我對這女子意圖不軌?你,師妹,你太不瞭解我了,我雁峰豈是見色起意之人。”

雁峰氣得甩開沈漠雲自己快步向前走去,沈漠雲見雁峰真生氣了,又趕忙追上去賠禮道歉。

二人從這女子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雁峰覺得還不能完全排除這女子的嫌疑,當天晚上便沒讓沈漠雲相陪,獨自一人隱藏在龍王廟的附近偷偷觀察,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時,這女子也沒有出過廟門。

無功而返的雁峰迴到住處想補個覺,誰知剛睡了片刻就被王遠和沈漠雲搖醒,王遠一臉緊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