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低頭看到自己的胳膊上顯出幾個字來,當時想起在離開神農山之時,那姬紅珠曾用指甲在自己的胳膊上留過字,便恨恨地說道,

“原來是她給我下的蠱!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幾次三番忍讓與她,她卻再三得寸進尺侵害於我!”

李玄英見裴政憤怒異常,便問道,

“裴公子,這下蠱的究竟是什麼人,可否詳細告知貧道。”

“道長,近一年前我外出時曾認識了一個五仙教的女子,臨別時她曾用指甲在我胳膊上留下了字跡,應該就是她給我下的蠱。”

“五仙教?”

李玄英聽到這個名字是一臉的驚愕,說道,

“這五仙教的名號我在年輕時就聽說過,他們制蠱和養蠱之術可是由來已久,尤其最擅長使用金蠶蠱。如果她給你下的是金蠶蠱,那要想解蠱的話實在是有些困難。”

裴光不解地問道,

“李道長,何為金蠶蠱,它厲害在何處啊?”

“嗯,據說這金蠶蠱是將幾百只金蠶放置於密閉容器之內,使它們互相蠶食,直到剩下最後一隻,再用其他各種蠱物研磨而成的蠱粉餵食,如蜂蠱,蠍蠱,蜈蚣蠱等,讓其成為百毒不侵的蠱中之王。

養好的金蠶蠱不畏火燒,不畏冰凍,是蠱中最難祛除的一種。裴二公子說這字跡是別人用指甲留下的,那就是此人將這種金蠶蠱的蟲卵藏在了指甲之中,趁著劃破面板之時將蟲卵留在了面板內,然後這蟲卵在面板內慢慢孵化,鑽入了手臂之中,才會讓裴二公子感覺奇癢難忍。”

“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何要如此害我?!我哪裡做過對不起她的事!”

裴政聽完李玄英所說,立即激動地大聲叫喊起來。

“裴公子不要激動,現在貧道還不敢斷定你胳膊內的蠱毒是不是金蠶蠱。還好她只是將蠱下在了你手臂的面板裡,這已是萬幸了。如果她將這蟲卵放在酒水食物裡讓你服下,讓這蠱物在你肚子裡生了根,那你現在可要難過百倍了!”

“哼,李道長,難道照你的意思我還要謝謝這個惡毒的女人不成?!我一直對她手下留情,她如今卻把我折磨成這個樣子!”

裴光看到裴政直眉瞪眼的樣子,趕忙勸其消消氣,又對李玄英說道,

“李道長,你看我二哥所中的蠱毒可有方法解除?”

“嗯,今日我師徒二人來的太過倉促,要替裴二公子解蠱的話我們還要回去準備一下。如果正式為裴二公子做法驅邪,我需要在這裴府院中搭建一個法臺,所需之物我會寫在紙上交給你們,你們儘快去採買準備,等所需之物備齊後我再來此開壇做法。”

“道長,那就別再往後拖了,我今日就安排下人去準備東西,您看明日開壇做法可行嗎?”

李玄英掐指算了一算,說道,

“可以,明日你們將法臺搭建在院中西南方向,我會在巳時準時開壇做法,屆時女眷全部迴避。”

李玄英向裴光囑咐了一些事情之後就帶著趙歸真離開了。裴光則是按照紙上寫好的物品抓緊時間讓下人準備。

離開裴府之後,趙歸真有些擔心地向李玄英問道,

“師父,自打我進了您的門下之後就從未見你開壇做過法,您是真懂得驅邪解蠱之法還是打算矇混…”

“放屁,師父我是說大話的人嗎?你以為師父是那些裝神弄鬼騙人錢財的假道士嗎?!雖然這驅邪之術我已近二十年沒有用過,但是我未出天師道之時還是學過一些的,當年師父教給我的一些驅邪的法術和咒語我還是記得的。

如果這裴政胳膊上種下的不是那金蠶蠱,我覺得還是有希望解開的,少說廢話了,趕緊去準備東西去,先去買一把桃木劍回來,記住,要上好材料的,一定要桃木的,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