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護法聽迦葉對自己的懲處如此嚴重,嚇得連連大呼恕罪,兩名僧人上來準備將這梵音護法拖走之時,那妙音又將這二人喝止,復向那梵音護法問道,

“梵音,那炎魔刀既被你拿到,為何不好好看守?你可知這魔刀事關重大,豈可輕易遺失?”

“回住持,弟子怎會不知?我那晚臨睡之時,為了防止魔刀丟失,特將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將這炎魔刀用繩子系在自己身上睡的。誰知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那魔刀居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並且門窗都沒有開啟過的痕跡,我也沒有任何感覺,我到現在還對此事疑惑不解!”

“嗯?有這種事?你和那無念、無聞三人在追尋那炎魔刀時有沒有遇到過什麼怪事?”

“怪事?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事,只是拿著炎魔刀的那個叫做陸豪的小子有些狡猾,不太好抓,好在無念和無聞的武功不差。

哎,倒是有件怪事,我們三人馬上要抓到那陸豪之時,突然從半空中飛來一片樹葉,這片樹葉輕若無物,卻能在空中疾馳,直奔我們三人而來,最後竟牢牢地釘在一根樹幹之中,陸豪那小子正是趁著此時跑掉了。

我們三人都被這挾風而來又釘入樹幹之中的樹葉震住了,覺得能將此樹葉激射而出之人,其功力已經高深到難以想象,我一直懷疑從我身邊盜走炎魔刀之人便是這位高人!”

妙音聽完梵音護法的陳述又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我估計此人很有可能便是我們在幽冥教中碰到的孟寶山,看來這人早就盯上了這炎魔刀!”

這時那功德天金剛又出列說道,

“住持,您猜的沒錯,這梵音護法所說之人應該就是那火魔閆森的師兄,很有可能就是那孟寶山。我曾跟蹤那紅髮小子到過關押閆森的墓中,當時那陸豪便拿著這把炎魔刀去交給那閆森,乞求閆森能夠將其身上的火焰蠱解開,隨後那紅毛小子的師傅諸葛雄飛出現,與那閆森打鬥了起來,亂戰之中我的行蹤暴露,這才被那諸葛雄飛擊傷。後又被那閆森和其師兄擒住。

我猜測那閆森的師兄一開始並不知道這閆森被關在何處,當青雲莊武林大會魔刀現世之後,他才想到透過這炎魔刀來查詢閆森的行蹤,所以才想方設法將這炎魔刀交到那陸豪的手中,讓陸豪帶著自己前去尋找那火魔閆森。”

“嗯,功德天,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既然你見過那閆森的師兄,那一切就明朗了,難道他不是孟寶山嗎?”

“回住持,當時那閆森的師兄身穿黑色斗篷,只露出兩隻猩紅色的眼睛,而且說話聲音極其沙啞,我感覺與這孟寶山的形象和聲音不太相符,所以不太敢確定,但是這人若不是孟寶山又會是誰呢?”

功德天金剛的話又讓眾人陷入了沉思,妙音接著說道,

“看來有些事情我們暫時無法得知,我會派人再去詳細查探。迦葉,你通知一下我南海部各個武林門派,說是火魔閆森重現江湖,讓大家做好防備,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寺稟告。

至於這梵音,念其對我寺並無二心,並能將事情俱實交待,該判罰為杖責五十,撤去護法之職,降為比丘僧,暫留寺內打掃庭院,若有再犯,決不輕饒,退下吧!”

梵音護法大聲叩謝妙音,隨後退去。迦葉又問道,

“住持,是否派人前去追捕那無念?!”

“嗯,此事你修書一封派人送往西山部、東島部、北原部三大寺院,並通知我南海部各個寺院及佛傳門派協助我寺留意這無念的行蹤,一有訊息立即派人抓捕。好了,若沒有其他事情你們都退下吧,這幾天我也要調息養傷,沒有大事不要來打擾我了。

另外這功德天身上所中的火焰蠱你們幾位尊者幫著檢視一下,若是無法解蠱,再來告知於我!”

眾人稱是告退,妙音則是有些疲憊,獨自一人倚靠在椅背上思索著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心說,

“這火魔重現江湖,那炎魔刀又在他的手中,幽冥教又建了一座如此固若金湯的地宮,看來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平了。那孟寶山的武功如此高強,連我也不是對手,但為何不將我等消滅,反而一直對我們手下留情呢?而那閆森有了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幫手,為何又要故意假裝失手殺掉這孟寶山呢?他二人之間還有什麼恩怨不成?”

妙音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便逐漸困頓起來,半躺在椅子上昏昏睡去。妙音睡去,而另一邊的閆森卻精神奕奕地站在大殿的臺上與那幽冥教主獨孤鴻一起衝著眾人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