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靜坐羅漢抬起頭來仔細地看著這牆上的畫像,凝視了許久也不見其有什麼變化,便慢慢走了過去用手又摸了一摸這牆上的壁畫,感覺這些畫像就是用顏料在實心的牆上繪畫而成,根本沒什麼可疑之處。

靜坐羅漢轉過身衝著那馬昆呵到,

“什麼畫像殺人,這畫像明明就是用顏料畫在石牆之上的,怎麼可能殺人?再說這牆體也是實心的,根本藏不住人,難道你親眼看到這畫像殺人了嗎?

“沒,沒有,只是一分神的功夫,我看到這鐘雄的腦袋就掉下來了!”

靜坐羅漢又想了一陣,說道,

“會不會是你之前中過那神農菊花的毒,現在還沒有好利索,剛才看著這些壁畫突然腦子裡又出現了幻覺,然後抽出刀來將這鐘雄的腦袋砍了下來,我看人一定是你殺的!”

那馬昆連連否認,說道,

“沒有,沒有,我這刀還好好地放在腰間,都沒有動過,人要是我殺的,怎麼可能聽不到我抽刀的聲音呢?!”

靜坐羅漢低頭看了一眼這馬昆的腰間,這腰刀確實連刀帶鞘好好地在其腰間掛著,而且自己剛才的確沒有聽到抽刀的聲音。又向那站在後面的蘇玄明看了一眼,那蘇玄明離得較遠,也不可能隔著人就把這鐘雄的腦袋砍了下來。

靜坐羅漢覺得非常的奇怪,再次仔細看了看周圍牆上的壁畫,也無法做出什麼判斷,只得提醒這兩個人將前行的速度放慢,仔細留意周圍的動靜。

這邊出了事情,寶印尊者以及布袋羅漢那兩邊自然也都聽到了動靜,聽到有人詢問,那靜坐羅漢便將這邊發生的事情高聲告訴了旁邊的幾支隊伍,提醒眾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那布袋羅漢帶領的三個人正走在第四個入口之中,這三人也皆是男子,為首之人人名叫丁原,個子較高,體型偏瘦,膚色黢黑,身背寶劍,一臉鬍子拉碴,衣服也有些破爛。

第二人名叫李典,體型與這丁原相當,只是個頭稍矮,腰中彆著一對雙鉤。第三人則是又矮又胖,一臉的兇相,腰間掛著一對流星錘,走起路來雙錘相碰,叮噹亂響。

走來走去,那李典聽著這雙錘的響聲有些心煩,便回頭衝這胖子說道,

“朋友,能不能把你這對流星錘拿在手中,老這麼叮噹亂響的吵得我頭疼,也干擾了我的聽覺,萬一周圍有人輕聲竄了過來想要偷襲我們,那我們怎麼來得及防備呢?!”

這胖子聽著這李典說的有幾分道理,也不還嘴,便用手去摘腰間這對流星錘。那李典聽這錘子不再響了,便回過頭去繼續朝前行走。未等走上幾步,只聽見“唰”的一聲,而後那對流星錘又是“叮噹、嘩啦”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那李典又聽到聲音氣得快速轉身想呵斥這胖子兩句,沒想到一回身,卻赫然發現這胖子竟然背靠著石牆慢慢地滑坐在了地上,脖子上一股鮮血正在向外流著,已經浸溼了這胖子的衣衫,而且人連哼也沒哼就已然死去了。

李典見狀趕忙叫住還在向前行走的布袋羅漢和那丁原,自己則趕忙跑過去觀察這死去的胖子。只見這胖子的喉頭之處正在汩汩地向外冒著鮮血,而這胖子身後的壁畫之上,一道血痕自上而下流了下來,李典見狀把這胖子的腦袋往前一拉,只見這胖子的脖頸之後有一道細長的傷口,像是刀劍所刺。然後又順著這牆上的血痕向上找去,發現那血痕的起始之處正是那畫中惡鬼手中所舉鋼叉的叉尖兒。

此時那布袋羅漢和丁原也都跑了過來,卻看到李典正雙手握拳在這壁畫之上不停地敲打著,那布袋羅漢不解地問道,

“你敲牆做什麼?”

李典並不答話,敲打了一陣牆壁之後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真是怪了,難道這壁畫上的畫像真的會殺人?但這石牆的的確確都是實心所築,裡邊根本藏不住人啊!”

布袋羅漢見這胖子死的蹊蹺,剛忙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