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羅子浮穿戴一新,騎著那頭毛驢向那金陵城西走去,一路之上腦子裡想著與那鄭月娥見面之後的情景,心中是無比的興奮。半個時辰左右,就來到了金陵城郊,透過一路的打聽,羅子浮順利地來到這城西鄭家莊的村口,只見村口坐著兩位老者正在聊天,羅子浮下驢走上前去問道,

“敢問二位老丈,不知你這莊裡可有一家女子名叫鄭月娥的,她的父親應該是剛剛過世不久。”

這兩位老者對了個眼,其中一位說道,

“啊,是,有啊,你是?”

“哦,呵呵,我是這鄭月娥遠房的表哥,前幾日剛剛得到舅父去世的訊息,所以特地過來看一看,只是太長時間沒有相見,早已忘了她家的位置,還請二位幫著指明一下!”

“哦,是這樣啊,那老鄭家不遠,沿著這條小路走到頭,然後向右拐再走到頭,第一間有些破敗的房子就是他們家啦!”

“哦,多謝二位老丈指點,多謝!”

這羅子浮道完謝牽著驢就向前走去。待這羅子浮走遠之後,這兩位老者又是對了一下眼神,急忙離開了村口。

羅子浮一人牽著毛驢沿著村中這條崎嶇的主路不停地向前走著,感覺這村子是相當的破落冷清,除了村口那兩個老者之外,再沒有見過其他村民。而且各家各戶都關著門,門上也都是佈滿了灰塵,像是許久沒有人打掃的樣子。羅子浮心說,

“看看村裡這副樣子,就知道這村裡是夠窮的,這些村裡人不僅窮,而且懶,連街門也懶得打掃一下。”

羅子浮按照村口那老者的指點,走來走去終於找到了這鄭月娥家所在的位置,一看這房子,感覺有不少年頭了,圍牆上砌的石頭之間的縫隙已經變得很大,牆頭上還有不少石頭都已掉落了下來,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人修繕了。羅子浮看著旁邊幾棟低矮的房屋,感覺也是相當的破爛,而且門口發黃的野草都已經長得老高了,不像是經常有人居住的樣子。

羅子浮心生疑惑,說道,

“這村子是鄭家莊嗎?怎麼會破敗成這個樣子,難道是我走錯了?也不對,剛才村口那兩個老者明明知道這鄭月娥的名姓啊?!”

隨即轉念又一想,

“唉,也許是有些村裡就是窮成這個樣子,也沒辦法,要不能連買副薄皮棺材的錢也湊不出來嗎?既然來了,就敲門問問吧!”

羅子浮抬起手來拍了拍村頭這家的房門,喊道,

“屋裡有人嗎?有人在嗎?”

羅子浮剛拍了兩下,只聽“吱呀”一聲,這門竟然沒有關好,被羅子浮直接拍開了。

羅子浮一見這街門開了,未曾多想,直接推門而入,口中隨即喊道,

“月娥!鄭月娥?!”

一進這院子,羅子浮發現這院子內居然也是雜草叢生,院子裡屋上的門扇和窗戶也是殘破不堪,根本不像有人在此居住的樣子,眼前的情景看得羅子浮有些心慌意亂,心說,

“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哪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羅子浮轉身剛想要離開這院落,只聽得屋裡傳出一聲低低的喊聲,

“是恩公到了嗎?還請進來一敘!”

羅子浮聽這喊聲雖然感覺不太清楚,但心中料定是那鄭月娥,當時又是喜上眉梢,心說,

“沒想到這破地方還真有人居住,哈哈,月娥,我來了!”

羅子浮快走兩步推門進屋,只見屋裡較空,沒什麼東西,而且光線較暗,黑洞洞的,只有正中間放置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人,正看著走進來的羅子浮。

“月娥,是你嗎?”

羅子浮一邊輕聲詢問,一邊向前走去,只因這屋裡太過黑暗,根本看不清楚坐在椅子之上這人的臉面。

越走越近,羅子浮漸漸感覺這人的身形坐姿好像不是個女人。正要開口詢問,只聽這人張嘴說道,

“恩公,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