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問起陳元寶哪去了之時,楊天朗這才想起來那陳元寶這時一定還在那羅子浮家門口的樹上等著呢,便對陸豪說道,

“忘了過去叫他了,他可能還不知道這羅子浮已經走遠了,你在這等著,我去把他叫回來!”

楊天朗跳下樹來朝著那羅子浮的家門口跑去,來到那大樹下面仔細往上瞅了瞅,發現這陳元寶確實還在樹上待著,只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楊天朗向後退了幾步,隨後快跑兩步踩著樹幹就跳到了樹上,發現這陳元寶竟然在樹上已經睡著了,楊天朗推了一把陳元寶,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可真行啊,除了吃就是睡,這麼會兒功夫還能在這樹上睡著了,你倒是不挑地方!”

那陳元寶睡得挺死,被楊天朗連推了幾下才醒了過來,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說道,

“怎麼著,天朗,那羅子浮上鉤了嗎?是不是好色之徒啊?”

“沒有,那羅子浮不為那女子所動,我看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快下去吧,我們先找地方吃點飯去!”

楊天朗縱身跳下樹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剛想叫陳元寶快點下來,誰知一抬頭竟然看到那羅子浮居然從另一條路上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些東西,而且離這邊已經很近了。楊天朗頓時有些著急地朝著樹上喊道,

“元寶,快下來,那羅子浮回來了,馬上就到家了,不能被他看到,快點下來!”

陳元寶一聽這楊天朗在地上叫喊,心中也著急起來,可是忙中出錯,剛要把腿挪下來的時候,褲子居然被那樹杈颳著了,怎麼也掙脫不了,急的陳元寶一腦袋汗。

楊天朗一見那羅子浮越走越近,心說不能再在這裡等了,我還是先躲一下吧,於是對這樹上的陳元寶喊道,

“元寶,你先別下來了,別出聲,先在樹上呆會兒,等那羅子浮進家門之後再下來吧,我先跑到一邊躲躲!”

楊天朗說完立即就竄到一邊去了。那陳元寶一見楊天朗跑開,心裡更是著急起來,不停用力地挪著右腿,想要掙脫那掛住褲子的樹杈。此時那羅子浮手裡提著東西馬上已經走到家門口了,剛想扭頭進家門,忽然看到門口這棵大樹下面,樹枝樹葉散亂地掉了一片。這羅子浮心中納悶兒,心說,

“今天也沒刮什麼大風,這枝葉為何會掉了一地呢?”

羅子浮心裡想著剛要抬頭往樹上看去,只聽得“咔嚓、滋啦、啊…”連續三聲,那陳元寶便從樹上直接掉落下來,屁股朝下仰面摔倒在地,砸得整個地面都微微顫動。

羅子浮向後躲了躲這飄起的塵土,仔細看了看摔下來的這人,驚訝地問道,

“咦!這不是昨天那位抓藥的兄臺嗎,你跑到這樹上做什麼啊?!”

“啊,呵呵,是,這個,嘿嘿,是因為…”

陳元寶這腦子當時亂做一團,想編個理由搪塞過去,但是心裡越慌腦子裡就越空,愣是什麼理由也編不出來,臉上頓時憋得通紅,但人家問了自己又不得不說,先是嘿嘿兩聲,然後胡編亂造地說道,

“我,那個,呵呵,那個不是我娘看病急需用錢抓藥嗎,所以,所以我就到你們家門口這棵樹上看看有沒有什麼野果子之類的,好摘下來到集市上賣掉,換兩個錢給繼續我娘抓藥,呵呵,沒想到在這又碰見您了,你說真是巧啊!”

“摘野果子?”

羅子浮一臉疑惑地抬頭看了看門口這棵樹,又看了看滿臉通紅的陳元寶,眉頭緊皺地說道,

“這棵樹是柳樹啊,柳樹哪裡會長什麼野果子啊?兄臺,你,你清楚我在說什麼嗎?你請郎中的時候,那郎中除了給你娘看病,沒順便也幫你診診脈嗎?”

“啊,哈哈,哦,原來這棵樹叫做柳樹啊,柳樹原來是不長果子的啊,兄臺學識淵博,懂得可真不少,果然高才,果然高才,今天我是長見識了,呵呵,既然沒有野果子可摘,那我就告辭了,兄臺,回見!”

這陳元寶衝著羅子浮一拱手,轉身就走,只見陳元寶身後的褲子,從屁股到膝蓋後面,被劃撕了一道老長的口子,幸好現在是冬天,否則屁股就該露出來了。陳元寶捂著自己有些摔疼的後腰,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還沒走出幾步,那羅子浮又在其身後叫道,

“這位兄臺,暫且留步。”

陳元寶立時一頓,慢慢轉過身去,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