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子浮一聽這楊天朗說今日只能留一個人的活口,臉色立時嚇得蠟黃,看了對面的葉翩翩一眼,哆哆嗦嗦地對著楊天朗說道,

“這位大哥,既是你那老寨主的誕辰之日,那便是喜慶之日,這喜慶之日豈能見血光啊,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不如你將我二人放掉,我二人回家之後給你們新寨主立個往生牌位,日日為其焚香祈福,遙祝你們老寨主在天之靈能夠護佑你們山寨人丁興旺,財源茂盛豈不更好!”

“少說廢話,我們寨主的命令我們小嘍囉豈可隨意更改,你們二人快些商議,我們還要趕著回返山寨,耽誤行程要你們二人的人頭雙雙落地!”

羅子浮又被楊天朗一嚇,頓時心膽俱寒,再次將目光望向那葉翩翩。此時那葉翩翩看著羅子浮那恐懼的神情,臉上倒是冷靜許多,淡淡地說道,

“我二人都不想獨活於世,要殺就將我二人全都殺掉!我二人即便活在世上也未必能成雙成對,倒不如死後做一對鬼鴛鴦反倒逍遙自在!”

楊天朗未理會那葉翩翩,用刀一指那羅子浮,喝道,

“你可同意她說的?要是同意的話,我立刻將你二人斬殺於此,快說!”

羅子浮此時嚇得牙齒打戰、渾身顫慄,連句整話也說不出來,那陳元寶一見羅子浮這個樣子,當時想起昨天這羅子浮質問自己時的神態了,心說,

“昨日你弄的我心慌意亂、胡說八道的,連褲子都撕破了,今天可該我難為難為你了。”

這陳元寶說著伸出左手“啪”的就給了那羅子浮一把掌,一下子將其打倒在地,喊道,

“想什麼呢?快說,是你死還是她死,還是你們兩個一起死?!不說我現在就宰了你!”

那羅子浮被陳元寶一巴掌打趴在地,心中一陣叫苦,心說,

“本以為今日是我走運之日,可以與那葉翩翩和好如初,豈料又在此地遇到兩個山賊,恐怕今日連性命都難保,唉,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老天爺!你不能這麼玩我啊?!”

這羅子浮趴在地上剛要撐地起身,忽然看到了對面楊天朗腰帶之上的那塊古玉,碧綠通透,圓潤細膩,腦子裡立即有了一些印象,心說,

“哎,這塊腰帶上的玉石好像在哪裡見過啊,就是前兩天的事!”

這時那陳元寶看到羅子浮倒地不起,上前又是飛起一腳踹向這羅子浮,喊道,

“你想好了沒有?!別給老子裝死啊!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那羅子浮被陳元寶踢得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此時又一聽這陳元寶的聲音,突然也覺得相當耳熟,於是抬頭此時又仔細看了看這陳元寶和楊天朗的體態身形,腦子裡立即回想起來。心說這二人不就是那天掉銀子的那二位嗎,當時就這二人相撞倒地的時候,自己就注意到了楊天朗腰帶上的那塊美玉,而且這個胖子昨天中午時分又見過一遍,對其聲音的印象更深。

這時羅子浮自小讀書,腦子裡博聞強記的功夫那是強於常人,此時腦子裡開始飛速地旋轉起來,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葉翩翩講述的事情全部疊加在一起,好像有些明白過來,心說,

“難道,難道是有人在考驗與我?難道這些事情全是這葉翩翩安排的?!”

於是這羅子浮又抬起頭看了看那葉翩翩,只見葉翩翩此時臉上一片淡然處之的神情,心說,

“沒錯,定是這葉翩翩安排人在這裡考驗我呢,否則她一個弱女子見到此種情況怎會如此淡定!嘿嘿,那我就配合她將這出戏演完!”

想到此處,那羅子浮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立時站起身來,挺胸抬頭、氣宇軒昂地喊道,

“我羅子浮讀了一世的聖賢書,雖無治國安邦之才,但也是胸懷大志,今日豈能被你們兩個小小蟊賊嚇破了膽,縱然是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難道我羅某連一個弱女子還不如嗎?你們二人過來取我的人頭吧,放過這個女子,只要她在人世間活得自在快樂,我賠上一條性命也值了,你們要殺便殺,我羅子浮毫無畏懼,來吧!”

此刻那羅子浮揹著雙手挺著胸膛站在風中,被那北風一吹,衣衫隨風飄舞,這形象頓時高大起來,那葉翩翩在一旁看著心中也是感動無比,眼中淚水再次流出。

那陳元寶一見這羅子浮氣勢凌人的樣子,當時又是氣得要命,心想,

“你和這葉翩翩最後能不能在一塊我管不著!看到你這個模樣,我他媽就來氣,今天不管什麼結果,先打你一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