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朗遠遠地看到兩個人向這邊走了過來,為首一人身穿白色僧衣,頭上不知戴的什麼東西,將這和尚的頭臉遮住,迎著太陽一直在閃爍放光。後面跟著那人身穿藏藍色的窄袖布衣,瘦高個,跟在這和尚身後朝楊天朗這邊走來。

楊天朗一見對面過來個和尚,心中就有幾分恨意,也怕這和尚可能會認識自己,急忙把自己的帽子往下拉了拉,將自己的頭髮全部蓋嚴實了,以免被這和尚看見。離這和尚越來越近的時候,楊天朗這才看清前面這和尚頭上一直閃光的東西原是是個斗笠,而且好像是個金屬的銀色斗笠,所以才會一直反光。

走來的這二人正是當初一同追趕陸豪的無念和尚和梵音護法,梵音護法本來是身穿盔甲,此次出來為了不想引起太多行人的注意所以才換了一身普通的布衣前來。這無念一見對面走過來一個衣著普通的少年人,便立時揖手衝著楊天朗說道,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貧僧有禮了!”

楊天朗本來想低著頭趕緊從兩人身旁走過,豈料這和尚突然叫住了自己,楊天朗頓時驚了一下,趕緊雙手合十回禮,低著頭說道,

“大師有禮,不知大師叫我何事?”

“小施主,敢問前面的村莊可是叫做陳家莊?”

“啊,嗯,不錯,前面不遠處正是陳家莊!”

楊天朗回答的時候也是半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無念和尚,旁邊的梵音護法一看這小子畏畏縮縮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在一旁不停地上下打量這楊天朗。那無念和尚又繼續問道,

“小施主,這陳家莊的村後可是有一座獨門獨院的木屋?”

楊天朗一聽這和尚打聽自己的住處,頓時心中緊張起來,但又不得不說,

“啊,是,是有一個木屋,不過好像,好像不是經常有人住。”

無念和尚一聽和旁邊的梵音護法對了一下眼神,感覺這少年應該是在說謊,因為據大悲寺迦葉尊者所說那功德天金剛守在這裡已經三個月有餘了,而且這三個多月裡這木屋裡一直是有人的,要不然他們兩人也不會趕到這裡來。

這時旁邊的梵音護法又向楊天朗問道,

“這位小哥,請問你可是那陳家莊之人?你說那木屋之中不是經常有人居住,那木屋之中有人時都住了些什麼人啊?”

這一句話問得楊天朗神色慌張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

“啊?哦,是,我就是陳家莊的人,那個木屋之中,那個木屋之中住著一對老夫婦,平時種種菜,養養雞,放放羊什麼的,呵呵。”

楊天朗沒有陸豪腦子活絡,說謊的經驗也不多,此時也不知道該編些什麼瞎話來搪塞這二位,腦袋上已經見了汗了。

“哦?”

梵音護法一見楊天朗緊張起來,心中更是生疑,又說道,

“這位小哥,據我所知,我所說的這座木屋之中,常住的應該是一位道人,一個女子,還有兩個和你年紀差不太多的小子,不知你口中所說的木屋和我說的可是一處啊?我剛才所說的這幾人你是否見過?”

“啊?道人?我們這陳家莊從來沒住過什麼道人,二位,二位莫不是走錯地方了吧,周邊村鎮之上叫陳家莊的地方有三四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