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興元府徐長松出班說道,

“臣,山南道興元府觀察使徐長松有事啟奏聖上!”

那文宗皇帝看到這百官最後面走出一人,距離較遠,也看得不是太清楚,便問道,

“卿所奏何事?”

“陛下,近日那幽冥教亂黨在我中原各州不斷興風作浪,專門劫殺富商大戶,搶奪金銀無數,前幾日又在我興元府攪鬧,殺死我興元府官軍副總教頭,還將我興元府官軍殺死不少。那幽冥教亂黨敢殺官兵,看來早已有不臣之心,只怕將來會聚眾謀反,因此臣覺得此事十分重大,特來奏明聖上,望聖上能夠派兵鎮壓亂那幽冥教亂黨,以免那邪教時間一長髮展成氣候,對我大唐江山不利。”

那文宗剛才聽著李德裕說了一番和尚可能會聚眾謀反的推斷,現在這徐長松又站出來說那幽冥教要聚眾謀反,心想,

“我大唐國力雖然不如以前,但仍是法治森嚴,軍隊齊整,哪有那麼多聚眾謀反之事,這些大臣整日閒著沒事,總愛在這裡大放厥詞,危言聳聽,實在給朕添亂!”

文宗皇帝不以為然地在上面說道,

“徐卿將此事細細道來,也讓諸位卿家聽上一聽,幫你判斷一下該如何處置此事。”

那徐長松就將那陳定川定為這興元府官軍的副總教頭的身份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一番,當然將其中的許多細節都隱去了。

文宗皇帝在龍椅之上聽得不是很明白,便問道,

“這幽冥教若是有不臣之心,為何不直接來找你的麻煩?怎麼會找上你這官軍的副總教頭呢?你這副總教頭和這幽冥教以往可有恩怨?”

“呃……!”

文宗皇帝此時年紀不過二十五六,腦子清晰的很,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直接把那徐長松噎了一下,徐長松支支吾吾地說道,

“啊,這幽冥教具體為何找這陳教頭臣也不是其中詳情,只是那幽冥教實在是目無法紀,絲毫未把我興元府放在眼中,敢肆意燒殺我大唐官軍,若不派兵懲治,我大唐天威何在?”

“嗯,徐愛卿,我來問你,你讓朕派兵鎮壓,那幽冥教目前座落於何處?周邊地勢氣候情況如何?幽冥教共有多少亂黨聚集?需要多少官軍方可平定這幽冥教?”

“呃,這個……。”

徐長松沒料到這文宗皇帝會一股腦兒地問出這麼多問題,可惜這些問題徐長松一個也不知道,腦門兒上開始有汗淌了下來,只能勉強含糊地答道,

“微臣,微臣已經派人前去查探,可能不日便會有訊息傳來。”

文宗皇帝一聽那徐長松如此回答,當時在龍椅之上就站了起來,大聲呵斥道,

“徐長松,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起朕來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來的奏的什麼本?上的什麼表?你當朕在這金殿之上是陪你在這閒聊的嗎?!”

那徐長松嚇得剛忙跪下磕頭說道,

“臣未將事情查明就來唐突上報,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

那文宗皇帝將那二位李大人辯佛的火氣在此時一併發洩了出來,繼續衝著那徐長松喊道,

“朕記得初登大寶之時,那幽冥教因為作亂就被平定過一次,當時朝廷派出幾萬大軍,齊齊而下,將那幽冥教總壇攻克,殺死幽冥教眾千人,最後一把大火把那幽冥教總壇焚燬,那幽冥教總共不過逃出幾十人而已,現在哪裡來的實力要聚眾造反?!反的起來嗎?”

那徐長松此時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唯唯諾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