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雲禪師被那鐵棒擊中之後,後退幾步,感覺並無大礙,只是心中有些不解,

“這小道士的跟頭翻得竟能如此迅速快捷,而且頗懂得借力使力,運用巧妙,這麼多年我倒真是從未遇到過,不知修煉的是什麼武功,能將身形練得如此靈巧。那手上的鐵棍也是有些奇特,可以自由變長縮短,讓人防不勝防,呵呵,倒是有些意思。”

那靈虛子一見孫靈明竟然把這智雲大師給傷了,氣得在旁邊哇哇大叫,喊道,

“孫靈明,你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嗎,在我門派之中撒撒野也就罷了,怎麼還敢誤傷佛門高僧?佛門中人以後找上門來,我小小星月教該如何應對?”

孫靈明聽著那靈虛子說話就覺得刺耳,不耐煩地對其說道,

“師叔,我星月教好歹也有百年曆史了,在這道教當中也算是傳承年代比較長的了,你怎麼總是這樣妄自菲薄,我星月教除了規模小點,哪一點也不次於這佛教各門各派。”

“嗯,說的不錯,小道士,你年紀輕輕倒有如此武功,實在難得,看來是天生資質極佳,你們道教中人如果都像你這般資質驚人,那道教振興之日不遠矣。”

那靈虛子本來還想再多罵那孫靈明兩句,沒想到這智雲和尚反倒誇獎起來,頓時有些不解,未敢繼續說話。

一旁站立的武僧見到本門長輩竟然誇獎起對方的門人,立時臉上有些不悅,看著這瘦小枯乾的道士心中一百個不服,便對智雲說道,

“師傅,對付這小子何老您老人家出手,我來應付便綽綽有餘,還請師叔歇息一下,在旁主持大局!”

智雲禪師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不必了,老僧我體力尚可,今日能遇到這等年輕後輩高手,實是有些緣分,老僧我還要再次領教幾招,看看這位小道長還有多少奇異本領!”

孫靈明一聽這智雲大師如此好打,便也高興,將鐵棒扛於肩膀之上,衝著智雲說道,

“既然大師如此看好在下,今日就奉陪到底,與大師鬥個天昏地暗為止。

那靈虛子聽完二人對話,心中納悶兒,趕緊跑到那智雲禪師身邊,低聲對其耳語道,

“大師,你不是前來勸架的嗎?怎麼你此時還來了興致,要與我這師侄一較高下?”

智雲禪師一聽方才醒悟過來,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微笑說道,

“對,對,老僧剛才也有些忘乎所以了,老僧習武多年,近幾年來未曾與人比試,今日與這小道長比試一番,頓時將我這比武的癮勾起來了,一時忘記正事了,對,對,感謝道長提醒,否則還真是誤了要事。”

孫靈明見那靈虛子與那智雲禪師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以為這靈虛子在求這智雲放過自己,便覺臉上無光,衝著靈虛子說道,

“師叔,作為道門中人,你怎對這佛門中人如此懦弱怕事?他們要打要鬥,一人前來或是眾人齊上,隨他們好了,我又何懼之有?

那站在智雲旁邊的武僧聽到靈虛子與智雲說要停止爭鬥,心中本來不服。忽又聽得這小道士還在這裡口出狂言,絲毫未把天台宗放在眼裡,更覺氣憤難平,縱身一躍跳至孫靈明面前,簡單施了一禮,說道,

“在下天台宗慧敬,既然這位道長意猶未盡,毫無所懼,那就讓小僧來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吧!”

那慧敬說完便雙臂一展,跳上前來,一雙袍袖瞬間展開,袖上鑲嵌的鐵蒺藜在陽光的照耀之不停閃爍著寒光,向著孫靈明身上招呼而去。

智雲禪師在旁沒想到這慧敬會突然衝上去,在旁邊叫了兩聲,那慧敬也不理睬。智雲素知這慧敬的脾氣,暴躁易怒,衝動莽撞,見他已經打了起來便不再高聲呼叫,想等他冷靜一會再行處理。

此時圈外的楊天朗仍是被封住穴位,立於原地一直未動,已經無人看管。楊彩月和兩位武僧已經纏鬥許久,雙方打得都有些疲憊,耳朵裡聽著這邊打來打去,那兩名武僧都想過來瞧上兩眼,但是一時又不敢停手,只得將這打鬥的節奏放緩,減少體力的損耗。

楊彩月此時邊打鬥邊冥思苦想,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