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手腳被人捆了個結實,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自己偷了這個錢袋引起的,本來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把錢袋還給他就是了。這時又聽這店東家說道,

“錢袋可以還。難道命還可以還嗎?”

陸豪聽到這裡,不禁吃了一驚,忙問道,

“命?誰的命?我可沒有殺人啊!”

那店東家此時悲憤之狀又起,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轉,深吸了一口氣,將情緒暫且壓制住,說道,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可知那日被你扶到路邊休息之人醒來之後與這賣瓜的商販起了爭執,最後被這賣瓜之人一刀捅死。可惜我這賢弟剛剛年過四十就遭此橫禍,留下孤兒寡母無人照料,年老的父母無人奉養,家裡家外事務無人打理。你說,這一切是不是皆由你引起的?不光是我那賢弟一家,據我所知,那賣瓜的商販家裡也是有老婆孩子的,被你這一通謊話搞得兩個家庭支離破碎,你說是不是都是你的罪過?”

陸豪聽完之後心裡倒是有些震撼,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偷竊行為居然會引發如此的後果,但是轉念又一想,心說,

“不對啊,我又沒有殺人,憑什麼那我問罪啊?”

忙向那店東家說道,

“哎,大叔,這錢袋是我偷的不假,可是人並不是我殺的啊?真正的兇手應該那賣西瓜的才對啊,他們言語之上起了爭執,我估計是那賣西瓜的一時發火才用刀誤殺你賢弟的,是不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應該去找那個賣西瓜的啊!”

“哼,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直接殺人的那個瓜販已經定罪秋後問斬了,你這個冤之頭債之主今日也不能讓你好過,定將你打個半死,然後送交青雲縣縣衙審問。”

那陸豪一聽,道理肯定是講不通了,在地上開始不停掙扎,希望能掙脫手上和腳上的捆繩。那店東家一見,氣急地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想跑,兄弟們,先給我打斷他的腿,出什麼事情我負責。”

那幫店夥計一聽東家吩咐,哪敢不聽,手裡洗衣服的棒槌、棍子、破凳子腿等物紛紛地朝著陸豪腿上、身上、頭上打去,直打得陸豪滿地亂滾,嚎叫不止。

那店東家看到陸豪在地上亂滾亂叫,仍是餘怒未消,在旁邊繼續喊道,

“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這個小畜生!偷東西的小雜種,一會老子非剁了你的手不可!”

幾個夥計正打得起勁呢,突然只聽得“砰”的一聲響,這客房的大門被人踹開了,一群人跑了起來,為首的正是午間吃飯時一直盯著陸豪看的絡腮鬍子。

那店東家一見這麼多人突然闖了進來,當時被嚇了一跳,看著這幾人有些震驚地問道,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亂闖民宅!”

那留著絡腮鬍子的男人一臉兇相地說道,

“老子今天要的就是這個小子,其他無關的人都給我閃開,否則,別怪我手中鋼刀無情。”

那店東家一聽此人耍橫,還想上來理論一番,和那絡腮鬍子一道而來的壯漢直接一巴掌把這店東家打一邊去了。其他夥計一見這東家被打,哪肯袖手旁觀,一個個拿起手中棍棒都站了過來。這帶刀的幾人一看還有人不不服氣,便一個個地將身後地鋼刀拔了出來,那鋼刀的刀身在這屋內蠟燭的照耀之下皆發出閃閃地寒光。其中一人喊道,

“有不怕死的就過來,老子這鋼刀好久沒飲血了!”

這一聲吼嚇得在場的幾位夥計都愣住了,本來都是在酒樓打雜的,還從來沒和武林人士正面較量過,一見這幫人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當時心內就怯了幾分。

正在此時,那陸豪趁著眾人未加註意,已經掙脫了手上的繩索,用手撐地站了起來,雙腳連蹦幾步直接推開這房間的窗戶,縱身翻了下去。

陸豪是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扶到客棧的,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睡在幾樓,這推開窗戶跳下去之後,才明白自己是從這二樓跳下來,當時一個跟頭滾了下去,直接從二樓摔到地面。除了雙手撐著上身,能減輕一下這掉落下來的衝擊力,腰部以下全部重重地摔在地上,腿上當時都磕破了幾塊皮,直摔得陸豪慘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