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和楊天朗見楊雄匆匆離去,二人只得在原地等著楊雄歸來。此時夜色已深,而且這個位置還離著那墓地不遠,月亮是若隱若現,風也是時有時無。偶有有風吹草動、樹影搖晃,或是蟲鳴鳥叫之聲傳來,都嚇得楊天朗有些心驚膽戰。

陸豪在一邊看到楊天朗這副樣子,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說道,

“有什麼好害怕的,你還真怕有鬼出來啊,膽子也太小了。”

楊天朗聽這陸豪嘲笑自己,嘴上也不示弱,說道,

“是啊,我可不像你,挖墳掘墓這種缺德事幹多了,自然是不懼怕鬼神的。”

這一句懟得陸豪沒話說,覺得有些尷尬,只得另找話題,又對楊天朗說道,

“哎,天朗,你師傅的武功這麼厲害,怎麼你只是學了些輕身功夫呢?其他的武功你不會嗎?”

“陸豪,你說,你一心想拜我師傅為師,到底有何企圖?是想繼續偷我師傅的炎魔刀呢,還是看我師傅的武功厲害,就想讓我師傅把這身厲害的武功傳授給你啊?”

陸豪聽完又是眉頭一皺,心裡有點想發火,但是剋制了一下還是忍住了,說道,

“楊天朗,你會不會聊天啊?你跟人聊過天沒有?我不是說過嗎,我到你們家去盜取這炎魔刀完全是被火魔閆森所逼迫的,如果不是因為這火焰蠱在我身上,我和你們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我跑你們家去幹嘛啊!”

楊天朗聽完也沒有再說話,二人一時無語,又再次陷入尷尬之中。楊天朗坐在路邊青石之上低頭不言,陸豪則抱著肩膀倚在路邊的樹上,眼睛向著上方亂瞅。

忽然間,陸豪發現一個白色的東西站在對面的樹杈之上,像是一隻大鳥,好像是剛才三人出這墓洞口之時驚飛的那隻大鳥。陸豪也不敢確定,又向楊天朗問道,

“喂,楊天朗,你看對面那隻鳥兒是不是剛才出墓洞口的那隻白色的貓頭鷹啊?”

楊天朗聞言也抬頭向對面的樹上望去,果然,一隻白色的大鳥靜靜地蹲在樹杈上,眼睛一直盯著陸豪和楊天朗這邊。楊天朗說道,

“不錯,應該是那隻鳥,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貓頭鷹,而且還是白色的。”

這是白色貓頭鷹見這二人發現了自己,居然也不像之前那樣轉身就飛,反而“咕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這貓頭鷹在民間一向被稱作是不祥之鳥,老百姓俗話叫做“報喪鳥”。尤其是這貓頭鷹咕咕叫的時候,陸豪聽著更是覺得討厭,從地上撿起石頭向前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向那貓頭鷹扔去,那貓頭鷹被陸豪扔出的石頭驚到,又是展開翅膀飛離樹杈。

楊天朗剛才在墓室之中看到陸豪走路就是一瘸一拐的,一直沒有細問,此時看到,便問道,

“陸豪,你這腿是怎麼受傷的啊?是被那大悲寺的金剛或護法給打的嗎?”

陸豪望了望自己這條傷腿,嘆了口氣,說道,

“要是被那大悲寺的金剛護法所傷,那倒也值得,畢竟這一路之上也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只是這腿並不是被那大悲寺之人所傷,而是被江湖中人所傷,嚴格說來也不算是江湖中人,唉,總之是夠倒黴的,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這錢袋引起的。”

陸豪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錢袋,楊天朗藉著這朦朧月光觀察著陸豪手中的這個錢袋,看著這顏色像是用綠中帶黃的皮子製作而成,上面鑲嵌著一些金光閃閃的小飾物,做工比較精緻,而且這錢袋之上還有各種圖案,看起來像是個不錯的物件。只是不明白這錢袋為何會給陸豪招來災禍。

“難道是因為這錢袋太過精緻昂貴,過於招眼,所以被這盜賊山匪看中了,所以才同你打了起來,導致你這腿受傷的?”

“哼哼,這錢袋確實招眼,只不過不是被這盜賊看中了,而是被這酒樓客棧的東家看中了,唉,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詳細說說這事。”

陸豪就將那日擺脫無念和無聞追蹤之後的事情向楊天朗娓娓道來。

自那日炎魔刀不知被誰又送還手中之後,陸豪雖有疑慮,但也是滿心歡喜,心想終於可以早日解開這身上的火焰蠱毒,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估摸著路程離著這觀音鎮也沒有多遠了,後面那無念和無聞也沒有追來,心情也就放鬆了下來,溜溜達達地向前方走去。

時間不長,陸豪便又來到一處小鎮之上,向路人打聽著觀音鎮的位置,被告知那觀音再繼續向前走,不用一天的時間就可到達。陸豪一聽更是心中高興,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