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站在演武場中央,手舉魔刀,心裡是樂開了花,毫無顧忌,大放厥詞。不料這天上一塊巨大的雲彩慢慢飄來,漸漸的將這太陽遮擋了起來。

陸豪此時還不知情,仍是高舉魔刀,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正在狂笑之時,陸豪突然感覺這魔刀好像不響了,笑聲便立刻戛然而止,將舉在頭頂的魔刀放了下來,左看右看,左搖右晃,心中納悶兒,

“奇怪,怎麼突然不響了呢?難道說這發射紅光的數量有限不成?”

正在這時,那迦葉大師又在外圍喊道,

“這炎魔邪刀只有遇到陽光之時才能施展威力,此刻白雲遮日,魔刀不在作響,正是反擊的好機會,同仁們,一齊上前,抓住這魔教教徒!”

陸豪聽著心裡不太痛快,心說,

“你一會兒一個火魔同黨,一會兒一個魔教教徒,合著我是什麼身份全都由你來定唄?你個雜毛老禿驢,真會給人扣帽子!”

圍在外圈的眾人見魔刀不再放光,又聽這迦葉大師如此說,心中便鎮定下來,抬頭看看天上,見這白雲仍舊遮擋著太陽,便放心下來,但是心中依然有所忌憚,不敢快速上前,只能慢慢向前走去,漸漸的縮小包圍圈。

楊彩月和楊天朗此時也在圈外,剛才也是奮力躲閃這炎魔刀所發射出來的紅光。楊天朗本來是想著出來走走,看看新鮮光景,並未將尋找炎魔刀這事放在心上,心說一把破刀能有多大價值,值得這般費力去找。今日一見,沒想到這炎魔刀竟有如此威力,短短時間將這武林大會搞得破爛不堪,怪不得師傅將這魔刀藏得如此隱秘。若是讓師傅知道這炎魔刀被人偷走,而且今日又惹下如此大禍,不知師傅會作何反應,會如何懲罰自己和師姐。這南海部大悲寺勢力如此強大,豈會輕易善罷甘休?到時追查起來,怕是連我們師徒三人和這陳家莊的村民都會受到牽連。這件事的後果已經不堪設想。

楊天朗這一瞬間想了許多。此刻見這魔刀不再射出紅光,便對身旁楊彩月說道,

“姐,此刻我過去將那炎魔刀搶奪過來,然後我們運起風馳術,快速逃出莊外,往來路狂奔。憑著我們倆的風馳術,我覺著一般人不會追上我們,這樣就可以將這魔刀帶回交給師傅了。”

“不行,天朗,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可是武林大會,各們各派的精英都在此地,你以為一個風馳術就能輕易逃脫嗎?我們先看情況再做商議。”楊彩月悄聲對楊天朗說道。

“不行,姐,若是陸豪被這幫人捉住,那這炎魔刀就無法尋回,那如何回去跟師傅交待啊!”

楊彩月邊注視著前方的情況邊對楊天朗說道,

“這南海大悲寺也算是正義之師了,你沒聽這迦葉大師剛才言道,這炎魔刀乃邪惡之物,當年火魔閆森正是憑著這把魔刀橫行天下,造成無數殺戮。如今大悲寺將這魔刀收起,也算為武林做了件好事。回去告訴師傅,我估計師傅不會責怪我們的。只是這陸豪心地本不算太壞,不知到底是何來歷,為何要盜取這炎魔刀,這次要是被抓進去可要吃盡苦頭了!唉,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不知被何人利用,也不知。。。”

楊彩月看著前方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楊天朗的行動,話還未說完,突然看到楊天朗衝了出去。楊彩月心中一急,衝著楊天朗的背影喊道,

“天朗,不可亂來,危險!”

楊天朗此刻毫無心思聽楊彩月說教,運起風馳術向那包圍圈跑去,站在這圈子邊上向裡邊看了看,只見陸豪拿著炎魔刀在圈內左轉右轉,慌里慌張,毫無對策。圈外一幫人各個手持兵刃,正慢慢將範圍縮小。

楊天朗動了動了腦子,將那炎魔刀的刀鞘撿了起來,又運起風馳術,飛速衝進圈內,趁陸豪不注意之時,一把將刀鞘套進刀身。楊天朗此做法甚是聰明,一來可以避免刀身再次放光,二來自己搶奪魔刀也很方便。

那陸豪正在心慌意亂之時,只見一人飛速闖入,未等看清模樣,這人“唰”的一聲,將刀鞘套進這魔刀的刀身,並且順勢要來奪刀。陸豪心中一驚,急忙緊握刀柄,避免魔刀被搶走,待來人站穩,方才看清,原來是楊天朗。陸豪急的大叫,

“你給我滾開,小爺現在正在危難關頭,沒空陪你姐倆玩,滾開!”

說完一腳向楊天朗踢來,楊天朗向右一閃,躲過這一腳,雙手復又抓住魔刀,不肯撒手。心說,“追你追了這麼長時間還不是為了這柄魔刀,第一次離這魔刀這麼近,斷不能輕易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