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排除是裝的。

畢竟只表現出犯困、發呆和撒嬌。

森白地原地轉了兩圈,沖進衛生間用清水潑臉,胡亂抹過臉後出來,在屋子裡焦慮不安地兜圈,去廚房接了杯水,一口氣喝光,重新倒了一杯後噠噠噠走出來把水杯放在茶幾上,隨後繼續兜圈子,來回踱步。

尚水西被他轉暈了。她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問他:“怎麼了?”

森白地搖頭不語,只一味地嘆氣。

“不許嘆氣。”

於是森白地不再嘆氣,只一味地踱步。

尚水西抓著抱枕起身,從沙發靠背上方探出頭,瞄準行走中的森白地,將抱枕擲了出去。

10分!

被砸了個正著的森白地手比腦快,接住了掉落的抱枕,終於停下腳步,看向沙發。

沒有人。

“水西?”

尚水西丟完抱枕就悄悄躺下了,動作可快了。

她側耳聽著森白地的腳步聲。

噠噠噠。

越來越近。

她豎起耳朵努力聽。

腳步聲消失了?

尚水西仰頭沒看到人,疑惑間忽然福至心靈,低頭看向另一端。

恰在此時,森白地一手抓著抱枕,一手攥住了尚水西的腳腕:“水西……”

尚水西發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但說時遲那時快,感受到腳部傳來的束縛感後,尚水西大叫一聲,條件反射性地來了一記兔子蹬鷹,正中人胸懷。

饒是森白地也疼得臉色蒼白。

他趔趄兩步,失魂落魄地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小口小口地呼吸。

尚水西一骨碌爬起來,迅速趕到森白地身旁:“沒事吧?你還好嗎?”

森白地搖頭:“我沒事。”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尚水西看他冷汗涔涔的樣子,並不放心,於是還是把人帶醫院去了。

·

到了醫院,經歷排隊檢查一番折騰過後,結論是肋骨斷了。

森白地:“……”他很驚訝。

尚水西:“……”她很慚愧。

醫生開了藥,讓森白地回家好好休息,禁止劇烈運動,兩周後再來複查。

“對不起。”尚水西低頭。

“沒事,其實沒那麼疼。”森白地寬慰道。他勾著藥袋子,裡面裝了些外用的膏藥和止痛藥。

尚水西搖頭,依然悶悶不樂的樣子。

森白地想了想,開口道:“這種程度,我已經習慣了。”

這話果然奪走了尚水西的注意力。

“什麼意思?”她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