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尚水西關上門,森白地也沒有露出異樣。

直到他回到車上。

漆黑的車內,只能聽到急促的喘息聲。

突然一陣刺痛,穿心而過,森白地疼得中止了呼吸。

可能過了幾秒,或者半分鐘,森白地才慢而緩地吸氣吐氣。

這一陣莫名發作的幻痛徹底過去,森白地沒有馬上驅車離開。

他看了眼時間。

距離下次見面剩下不到24小時。

森白地開啟備忘錄看了一會兒。

上面記錄的事項有很多,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底。

“水西……”

“活下去。”

·

尚水西從夢中驚醒。

很難描述是噩夢還是美夢。

因為夢中有人跪在她床前哭得稀裡嘩啦的。

回憶了一下發現這個人還是森白地。

哎呀。

尚水西心虛地反省了三秒鐘。

她雖然曾經想看森白地流淚,但她沒想到執念這麼深,竟然發展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地步了。

罪過罪過。

所以當晚看到森白地的時候,尚水西眼神閃爍。

森白地可能沒注意到。

尚水西便半垂著眼,目光在衣服上打轉。

她發現,兩個人不約而同,穿得都比較正式。

屬於是再正式一點,就可以去參加晚會了。

嗯……

尚水西陷入沉思。

她搓了搓手指,難得有些糾結起來。

怎麼笑更好看?

哈哈,當然是怎麼笑都好看!

尚水西又支楞起來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森白地。

森白地被她看得大腦一片空白。

萬幸,突發的幻痛喚回了他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