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白地發了張截圖。

“一樣的啊。你發來的圖片還是一樣的啊。”尚水西對比過截圖與原檔案後說道。

“怎麼會?啊——我看到了,本地檔案是正常的,但是對話方塊裡直接開啟的檔案和圖片是不正常的。”

“天吶,竟然有這種事。”尚水西用一種很誇張的語調混合著很平靜的語氣驚呼道。

森白地:“……”

森白地悶悶地說:“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請你親眼看看。”

尚水西捏了捏嗓子,細聲細語地說:“呀,修圖辛苦了,來得及嘛?”

森白地:“……”

聽著電話對面沉重的呼吸聲,尚水西還有些可惜。

怎麼不哭呢?

森白地再次開口:“我重新去做體檢,我會把紙質報告給你的。”

“紙質報告啊。”尚水西跟著唸了一遍。

森白地閉上眼,放緩語速:“我從醫院送到你手上,或者你來看著它列印出來也行。”

“別白費工夫了。”

森白地一愣:“……水西?”

怎麼這時候才有了顫音?

尚水西沒深想,只是無情道:“你應該先去抓騙子,或者研究一下手機怎麼壞的。不管治標還是治本,總得先行動起來吧?跑去體檢算怎麼回事?留著漏洞不堵,不怕出更大的事麼?”

“水西……”

森白地的聲音變得溫和起來,像是從蒙在鼓面上的獸皮變成了柔軟細膩貼膚的綢緞。

尚水西又摸了摸耳朵,眯了眯眼。

森白地:“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向你證明我的清白。”

尚水西聞言,還沒開口,森白地便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現在我知道了。”

“水西相信我。”他笑。

尚水西燙手似的將手機挪遠了些,想了想不對,又撿回來說了句“那你忙去吧”,而後一把將電話結束通話。

斷線後,森白地臉上的笑容淡去。

他開啟線上體檢報告,詭異的是,報告上也顯示他有傳染性疾病,和十分鐘前顯示的不一樣。

而常規體檢是不查這項的。

不過,正如他先前所說的,水西更重要。

眼下這異常還不如水西的看法更要緊。

涉及隱私,森白地只私下請人幫忙研究是哪裡出錯,另外拜託人調查郵件發件人,而他自己則去了最近的醫院做了體檢——和上一次體檢不同的醫院。

依然是常規檢查。

報告當天就出了。

森白地拿到手的時候,依然多出了不該多的內容。

他禮貌地諮詢院方。

院方得知後也大為不解,找了一通後發現也不是印表機壞了,只好表示會盡快排查原因。

第二天就告訴森白地,可能是他記錯了,因為醫院裡的記錄顯示他的體檢套餐不僅包括常規性體檢,也包括傳染四項。

森白地還不至於記性差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