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和i人一起看電影(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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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管是誰在愛情中都會小心退讓,即便你料事如神,也逃不過情意的偏袒。
“我在看雪紀眼裡的電影哦,把整部電影都看完了。”
太宰治體貼地說,但卻欲言又止。
“雪紀眼中的故事比電影有趣多了。”
又意有所指。
不等我思考他的話裡有話,太宰治已經調整好心情調笑著帶我離開影廳。
挽著太宰治的手臂走出電影院,打瞌睡的工作人員敷衍地胡亂說一句“歡迎下次光臨”,就又睡著了。
這是一個位於某個老舊商場,近乎停業的電影院。
“這個電影院我以前來過。”太宰治露出了懷唸的神色,我們正在乘嘎吱嘎吱,左搖右晃的扶手電梯下樓。
“那時我和以前的搭檔來這家商場的二層打電動,輸了的人給對方當狗跑腿。我說中也請我看電影吧,他身上沒錢,我倆偷偷溜進來看的,在電影院待了一整天。”
太宰治自顧自地笑起來,“後來小矮子還回來把影票錢還上了,工作人員說你朋友不是買了套票嗎,不然我們怎麼會讓你倆進去。把他氣個半死。”
“我可是良心不安了好久電影都沒有好好看啊混蛋!”太宰治學著那人氣急敗壞的口吻,“哈哈哈哈笨蛋小矮子。”
他放聲大笑,樂不可支。
我愣怔地看著他。
他很少,幾乎從來不提起以前在黑手黨的事,我出於某種心態也從來沒問過,只當他和我一樣把過去當作痛苦的噩夢醒來就忘得幹幹淨淨。但現在他突然和我聊起年少時和同伴相處時的趣事,彷彿在告訴我:
再不堪的過去也是有亮色存在的。
就像我認識了琴酒,太宰治口中過去的搭檔和一直湮沒於口的友人一樣,是無聊與黑暗的回憶裡難得溫暖的東西。
如果是溫暖的回憶,告訴他也無妨。
太宰治如此溫柔地提醒我。
我想了想,絞盡腦汁道:
“我有一個朋友,特別口是心非。食堂唯一的肉 菜是煮五花肉,全是肥肉只有一點點瘦肉條,我口味特別挑剔哪怕頓頓吃大頭菜也不吃一口肉,那個人看見了就把瘦肉挑出來給我說他不喜歡吃。”
“還有魚,我們吃的是那種漁民上岸後被挑一批又一批後剩下來的那種魚,一般會賣去加工廠做成魚松。就這樣又小又臭的魚還要限定一人一條,只有晚餐供應。我自然是不吃的,那個人會罵我有公主病,然後幫我把魚刺挑出來,其實我只是沒耐心在小魚上挑魚刺而已。”
怎麼都跟吃有關,搞得我跟吃貨一樣。
可能因為食慾是人最淺顯的慾望,在長久連食慾都不能滿足的歲月裡,我首先想到的溫情都和吃有關。
下雪了,我們走出來時街面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作為北海道人,我一直不理解為什麼下雪要打傘?據說知名推理小說家工藤優作還憑借下雪時打不打傘的細節破獲了一起案件登上報紙,以至於我和梅津寺純子還處於君子之交時她就自信判斷出我是北海道人,之前因為講話沒口音她還以為我是東京人士。
我又想起來一點有意思的事。
“一般下雪後第二天院長就要組織我們掃雪,我總是偷懶拿著掃帚在地上劃來劃去,那個人就會默不作聲地聽我聊天,然後把我倆的分擔區掃幹淨。”
當時聊什麼已經不記得了,反正就是一些從其他女孩子那兒聽來的八卦,難為小夥伴不耐煩地聽我魔音貫耳還要幹活了。
現在想想因為他當時也很孤單吧,我和他是唯二僥幸試藥後沒掛掉的,他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