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大的“帝”字被刻在地面上,這字有著難以說清的韻味,竟然是以鮮血書寫而成,烙印在地面的青石板上,血跡如新,甚至都沒有乾涸,燦燦血光四射而出,非常的妖邪!

“帝”字本應該聖潔無比,怎麼可以用血來褻瀆呢?

畢竟,但凡宇宙星海里成帝者,那怕是四方大陸互相看不順眼的人族與妖族,每當人族出大帝或者妖族出大帝,也都沒有對另一個族群進行報復性的清算,諸如不朽世家唐氏祖上的大帝,也曾庇佑過四方大陸裡的妖族,不受祟源巢穴汙染的侵襲。

甚至是妖族出的青冢大帝,甚至都寧願犧牲自己的一個道身,來鎮壓當時屬於人族疆域管轄的祟源巢穴,以此來庇佑天下之太平。

況且,這種“血”明顯非同尋常,也都不知道過去多少萬年了,所有強者的血肉都灰飛煙滅,也只有少數蓋世強者才能夠留下白骨。

但這地上的“帝”字的血,卻依舊鮮紅欲滴,燦燦生輝,似還在流淌,實在讓人無法想象。

“難道說,這該不會是大帝的血液吧?”

真的是這樣嗎?洛星臨都不自禁生氣這樣的念頭。

鮮紅欲滴的血液燦燦生輝,烙印在古桃樹之下的白骨下方,看起來是白骨在臨死前烙印在地面的,形成個巴掌大的“帝”字,能有巴掌大,華光四射,絢爛奪目,好像是璀璨的赤霞凝聚而成。

“跟這石桌以及石椅沒有任何關係,我是不會信的......”洛星臨嘀咕著,她站起身,在這石桌以及石椅上再次來回轉悠,將謹慎運用到極致,到最後她乾脆一屁股坐在石椅上,想看看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但,出乎意料的,面前的景象什麼都沒發生。

或者說,沒有出現她預想中的變化。

只有面前的棋盤,出現一些極為細微微妙的變化。

上面的黑子,竟然開始動起來。

“對面是黑子,那我就是白字咯?”洛星臨心裡很快了然道,她看著黑子往前挪動了下,自己也十分自然般的伸出手,點在某棵白子身上,果不其然,她可以操縱白子進行移動。

“他們是因為下這盤棋才死的嗎?”洛星臨不免考慮到這點,但她很快就發現了異樣。

自己不過是剛剛移動一顆白子,她居然就.......無法調轉碧綠神霞了!

並非是被封印住了,而是.....被瞬間給掏空了!

洛星臨心中一陣駭然,此時丹田的仙山嗡動如雷鳴,聲響好似能震動九方十地般轟隆,正在搬空儲備她身體內部的靈力,逐漸轉換成匹練般的神霞,供洛星臨調轉使用。

她心裡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不敢在去觸碰移動白子,而是緩緩的收回手,隨即立馬的站起來。

此時,她突然感覺生出一種幸運。

是不是她的修為再高一點,就會成為那幾具飲恨而終的白骨?

她不敢再想下去!

除了石桌石椅之外,洛星臨唯一能觀察的,就只有空間的盡頭,古桃樹之外的地方,在那裡,混沌湧動,本源霧氣在流轉,這些飄蒙的霧氣之間,有著一股難以說清的韻味。

洛星臨輕微試探,發現這些本源霧氣並不會對自己產生影響,無知無覺間,洛星臨逐漸有些神情恍惚,彷彿摸到了一股難明的意境。

前方,漸漸迷濛起來,如夢似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天地開始枯寂,而後又繁盛,在演化,在生滅,大道若虛,空靈而又變化莫測,永不寂滅。

種種熟悉又莫名的異相呈現,讓洛星臨開始變得沉醉,又茫然萬分,逐漸讓她陷入昏沉的狀態,兩人伸手,似想向前勾勒去,攫取住哪絲絲縷縷迷濛的軌跡霧氣。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強字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