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小姐,是的。”這名侍女低低行了一禮,對洛星臨回應道,“是我們洛府的民工在茶樓休息時,無意間聽到有人這麼說的。而且這些民工似乎跟那些人吵了起來,我急急忙忙跑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嗯,吵起來了?”洛星臨皺眉道,似乎想到事情也許沒那麼簡單,“你叫幾個腿腳比較利索的民工先去茶樓看看,有情況立刻回來跟我稟報。這樣,你等等,然後你先帶我去。”

“對了”正當這名侍女扭頭去辦事時,洛星臨再度叫住她,目光思索了會,“你再叫一些民工散在酒樓的外側,站在比較遠的地方,或者是那種高一點的位置,等我出現後,隨時注意周圍異樣的情況,結束之後,再跟我稟報。”

“遵命三小姐。”雖然這名侍女不清楚洛星臨為何這麼做,但還是依照她的命令,分兩撥人前後出發茶樓,聽從命令。

洛星臨扭頭回去找洛愷歌時,恰好發現後者也從靈場的中央緩緩站起,有一股更加飄逸靈動的氣質鋪散開來,好似有聖潔的光輝灑落開來。

洛愷歌一見到洛星臨輕輕皺眉的樣子,便立即出聲問道,“臨兒,出什麼事了嗎?”

洛星臨簡短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洛愷歌的表情沒有發生多大變化,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你有想法了?”

“我去看看。”洛星臨點點頭道,“在這種時候跟我扯上關係的,不管明天的一月之約我倒還不信了。”

洛愷歌跟洛星臨短暫交代幾句後,便在侍女的帶領下,以一副低調出行的姿態離開洛府,來到侍女所說的那家茶樓。

還未到茶樓的外圍,在街道上就已經圍了好幾圈圍觀群眾,他們紛紛踮起腳尖,似乎茶樓的內部正發生些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洛星臨微微挑起眉,穿過圍觀的群眾,直接往茶樓的正門走去。

然而洛星臨剛剛掀開茶樓寬大的布簾,裡面頓時就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瓷碗瓢盆碎裂的聲響,聲音很是刺耳。

與此同時,空氣裡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洛星臨彎彎嘴唇,預想到事情應該是從口舌之爭,發展成相互搏鬥的地步。

“他奶奶的,你們是誰家的人,敢這麼說我們洛府三小姐,你是沒死過嗎?!”一聲怒罵傳來,一位身穿洛府淡藍色長衫的男子對著對面一臉不善的眾人怒罵道,目眥欲裂。

“嘖嘖嘖”對面一位一身白衣,打著檀木扇的青年聞言,發出可憐狗一般的嘖嘖聲,往前踏出一步,目光斜視,“還稱呼洛府三小姐呢?你們洛府的人都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一個敢將屠刀伸向自己姐妹與父親的逆女,值得你們這麼擁護她?”

“三小姐做了什麼事,還輪不到你這種人來指指點點!”這名洛府男子聽完這句話後,先前的怒氣反倒是不好發作了,他臉色鐵青,從唇齒間擠出這一句話,雙瞳陰沉如水,“再者說,我洛府的家事關你屁事,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到這酒樓裡裝狗狂吠了?!”

“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對面這身一襲白衣的男子聞言,臉色頓時冷下來,他神情轉換得十分自然,好似就為這樣準備一般,有殺意在空氣裡瀰漫,“看來今日不好好教訓你這條洛府的狗,你怕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人說話了!”

話音剛落,這名白衣男子就悍然出手,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與機會,剎那間消失在原地,有強悍的靈力波動盪漾起絲絲罡風,甚至讓一旁酒桌上的酒瓶都微微晃動起來。

“你.....”洛府男子沒想到對方出手這麼果決,腦海裡萬千想法翻湧而起,但身體已經伴隨著本能,鼓動起靈力,也是迎面對向白衣男子揮過來的拳頭。

“噗”

然而令洛府男子完全沒想到的是,自己迎擊的並不是對方真實的拳頭,那隻不過是一道糊弄人的殘影,而真正的凌厲裹挾著殺意的拳頭,早就已經從他側面的空當位置,直接轟砸在這名洛府男子的側臉頰上。

空氣裡飄散出幾米長的血花,好似池塘之上青蛙躍入水中的弧線,同時飄散在空氣裡的,還有這名洛府男子一同飛出的幾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