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臨此刻微微休息之後,來到揚覺城裡最大的茶館裡,找了個較為偏僻的位置,安然坐下,等小二端上來一壺清茶後,洛星臨又叫了幾個蒸饅頭與小半碟醬牛肉,打探訊息的同時,也順便解決下自己肚子飢餓的問題。

“聽說再過個幾天,洛府那二小姐又要成婚了。”在茶館的二樓,洛星臨散播開來碧綠神霞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洛星臨心神一動,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說這話的婦人身上,頭戴芙蓉花,潤臉覆粉的婦人抿了口茶,公開道。

“上次那件醜聞爆出來後還沒過多久吧,這堂堂洛府的二小姐,就這麼彪悍開放?”婦人的朋友挑眉詫異道,甚至話語裡顯露出幾分鄙夷。

“誰知道呢”頭戴芙蓉花的婦人回應道,然而話鋒一轉,她的話語裡透出幾分譏諷,“並且我還聽說呀,這要與洛起季成婚的物件,可是這外邊虛陵洞天某位的弟子呢,而且聽說那弟子在虛陵洞天裡很受器重,好似是某位長老的玄孫呢。”

“居然牽扯到虛陵洞天了......”洛星臨聽完這話,差點沒一口茶給噴出來,才過去多久時間,自己這位姐姐居然又勾搭上虛陵洞天的弟子,真不知道是洛起季的相貌實在太過出眾,還是那位虛陵洞天的弟子挑人實在太過隨便.....

不過既然如今牽扯到虛陵洞天,洛星臨倒是得在心底好好盤算一番。

至少呢,洛起季可以多活一段時間。

她後面再調查一番這所謂的弟子究竟是何種貨色,沒什麼必要的話,自己還是能儘量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平白無故的樹敵,她可沒這麼蠢。

“居然是某位長老的玄孫嘛”此時二樓的閒聊還在繼續,那位婦人的朋友驚訝道,“那這洛府豈不是又要平步青雲,舉家成為修煉世家了?”

“那裡有那麼簡單,至少啊,洛起季和那虛陵洞天的弟子絕對不可能是長久的。”婦人嘖嘖嘖數聲,微微晃動自己的食指,表達了否定。

“怎麼個道理?”旁人追問道,就連洛星臨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也注意聽這位婦人究竟想要說什麼。

“他們之所以這麼快成婚,怎麼可能是因為感情”婦人微微搖頭道,“只不過是洛起季壞了那虛陵洞天弟子的孩子,並且那虛陵洞天的弟子似乎有不願負責任的意思,最後還是在洛起季強硬甚至是以死來威脅,兩人迫於無奈,才準備要成的婚。”

“我怎麼感覺那人有點熟悉......”洛星臨皺眉道,腦海裡隱隱約約浮現出一道人影,不過洛星臨就想不起是誰來著。

後面洛星臨就沒再打探訊息,那幾位婦人在評價幾番後也就轉移了話題,而她在解決完點單的食物之後,她也起身,離開了茶樓。

洛星臨拐入一條小巷,從丹田仙山上取出琉璃琴,蔥指輕捻慢撥之間,“聚沙成兵”的道紋不斷被臨摹完善,只要洛星臨將這些道紋從琉璃琴裡打出去,一隊隊亡兵就將會從黑色水潭裡湧出,靜靜等待著攻擊的指令。

洛星臨在前往揚覺城前隨地抓了把沙土,用麻布包起來,藏在懷裡。

很快,洛星臨就來到洛府的正門,此刻洛府張燈結綵,喜紙喜燈貼滿了門楣與圍牆,亮透的紅燈籠即使在大白天也要將他們掛出來,隱隱耀目的紅光勾勒出洛星臨昳麗的側臉,以及不經意流露出的一抹笑意。

洛星臨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腦海裡卻是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她狼狽不堪,需要挾持人質才能從洛府逃離的場景。

“喂,這位姑娘,這裡面是洛府的地界,你是不是走錯了?”看門護院的洛府護衛在見到洛星臨時,第一眼居然沒有認出她來,還以為是那家樣貌出塵,肌膚如白瓷般晶瑩的姑娘出來逛街,一時間讓這位護衛看呆了,略微清清咳嗽了聲,將聲音都壓得柔和許多。

“真的就還是這副性子,見了漂亮姑娘就走不開路了。”洛星臨冷然一聲,丹田仙山嗡動,一陣陣的碧綠神霞從體表衝出,光華似匹練,映照得洛星臨好似謫仙落世,一股股大道的氣息鋪散開來。

“你.....你居然是洛星臨?”等洛星臨靠得足夠近之後,這位護衛才猛的回過神來,臉部表情迅速垮了下來,語氣與神情無不透露著厭惡與不耐煩,甚至連只是見到她都能夠讓這人感到犯嘔噁心,他開始揮打手中的棍棒。

“臭賤女,誰給你的權力回洛府的?!”

他怒罵道,似乎是情緒波動得太大的原因,他並沒有看到那陣遊離在洛星臨身體表面的碧綠神霞,究竟有多麼濃烈與恐怖。

“理我是佔著了。”洛星臨看著揮舞而來的棍棒,卻是猶如慢鏡頭在自己眼前緩緩播放般,慢得讓洛星臨都不禁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