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懷瀟覺得腦門嗡嗡地跳,明明理智在一點點崩塌,還是強撐著問:“是怕我難受才做的嗎?小瓷,不要為了我委屈你自己,我們剛複合沒多久,會不會太冒犯你,你會想多——”

喻瓷忽然就來氣了,一個翻身把被子都捲走,蛄蛹蛄蛹縮起來,腦袋也埋進被子裡。

“你總覺得我會後悔,那你就自己憋著吧。”

她都做足了心理準備,自己去買的東西,而且還是她主動的,這種時候了靳懷瀟還擔心她會不會想多,她是生病了,但跟他在一起後的每一個決定都不後悔。

太過小心翼翼的靳懷瀟,總是事事都要想全面的靳懷瀟,永遠都穩重的靳懷瀟,讓她有些討厭,也讓她很心疼。

而且……

她明明也饞他,那麼大一個頂級帥哥睡在身邊,他又香又幹淨,身材還好,倆人過去白天也能滾上床,現在都和好了,喻瓷又不是未經人事,還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身後的人安靜了很久,喻瓷小情緒很多,越想越氣,心裡想,他的嘴還是這麼笨,都不會哄哄她?

都快氣哭了,緊緊裹起的被子被扯了扯,喻瓷哼了聲,死死拽著被子。

但她的力氣跟靳懷瀟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他一個將近一米九的人,用力拽了一下,喻瓷驚呼一聲,被慣性帶到他懷裡。

靳懷瀟掀開被子鑽進去,翻身壓上來,擔心壓到她,特意支起身體。

喻瓷雙手握拳抵在兩人之間,看著身上的靳懷瀟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臉頰滾燙,但還是好著面子跟他犟:“你不是怕我後悔想多嗎,不是覺得冒犯我嗎,那你這是在幹什——唔!”

靳懷瀟沒說話,直接吻了下來。

齒關幾乎立刻被沖破,舌尖被人揪住廝磨,他很用力,將她的呼吸篡奪,在她唇齒間掃蕩。

喻瓷迷迷糊糊感覺到有雙手從睡衣下擺探了進來,在她腰上輕揉,又繼續向上。

她自己的呼吸急促,喘氣聲都顯得格外重,等他吻上脖頸後,喻瓷別過頭,聽到他在耳邊說:“我不想憋著,我想要小瓷。”

他當然想要,他憋了五年,這些天和她睡在一起,喻瓷沒少發現他半夜去洗手間沖澡。

他還在問:“小瓷呢,會後悔嗎?”

喻瓷主動回應他的吻,磕磕絆絆說:“閉嘴,老夫老妻了,後悔什麼?”

然後他的理智徹底沒了,喻瓷也是,親吻,擁抱,觸碰,他們和五年前一樣。

靳懷瀟的聲音低沉悅耳,喻瓷聽得糊糊塗塗,覺得他簡直燙得要命,她快被融化了,仰著脖子難耐低喘,感受到他的唇和手在身上游走,天藍色的男女款睡衣都扔到床尾。

喻瓷抱住他的肩膀,“靳,靳懷瀟,關燈。”

屋裡的燈滅掉,但他又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然後又覆下來。

喻瓷暈乎的時候,靳懷瀟忽然抬起身子,她強撐著睜開眼,努力看清他的臉,往日淡漠的臉上染了欲色,漂亮的丹鳳眼死死盯著她,肌肉分明的臂膀裸露,一隻撐在她臉側,一隻越過她伸向枕頭邊,四四方方的東西被他攥在掌心。

喻瓷聽到包裝被撕開的聲音,她沒敢看靳懷瀟,將腦袋埋進枕頭裡,感受到滾燙的身體覆上她。

明明做足了準備,她還是哭了。

靳懷瀟忍得額上青筋亂跳,輕柔親她的唇:“小瓷,別緊張。”

他哪裡都生得好,哪裡都讓人招架不住,這張臉讓她沒法抵抗,這具身子也是這樣。

喻瓷說不出話,給他的回應,是狠狠抓在他脊背上的指痕。

嗓子都要喊啞了,屋裡只開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光影打在牆上,映出交疊搖晃的身影,厚重的窗簾遮住月光,屋裡沒有鐘表,讓人分不清時間,他又不給她看手機的機會。

靳懷瀟抽空將空調往下調了兩度,因為喻瓷一直哭著喊太熱了,冷風充斥屋內,可卻無法驅散縈繞在他們周圍的炙熱。

喻瓷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後來靳懷瀟坐起身靠在床頭,撈起軟成一灘水的她抱在身上,新的一輪開始。

喻瓷只能抱緊他,用沙啞的聲音啜泣著罵他:“討厭,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