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霜白 我才是,我才是(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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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你來說,她要出國,也得等學校錄取,哪有這麼快。”鄭雲州嗓音寒涼,凍得人身上起雞皮疙瘩。
袁褚沒什麼要彙報的了。
他轉過身,繃緊的後背貼在座位上,無奈地嘆氣。
林西月走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鄭雲州抵達酒店時,秘書室的兩個女孩子站在門口等。
從早上起來,發現旁邊那張床上空空如也,行李也不見了時,左秘書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窟,從頭到腳涼透了。
聽說鄭總要來,左秘書心裡就兩個字——完了。
她甚至連辭職報告的內容都在腦子裡編好了。
鄭雲州下車時,黑色羊絨大衣的下擺被風吹到一側,神色陰鷙地看過來:“進去裡面說。”
一行人戰戰兢兢跟著他。
鄭雲州坐在椅子上,繃著下頜,聽他們把前因後果都複述了一遍,面容越來越冷,薄唇緊抿成了一道線。
也確實是不能怪他們。
鄭雲州散了坐姿,無力地揮手:“都下去。”
袁褚趕緊開了門,告訴他們先回京,正常工作。
左秘書蒙了特赦似的,點點頭,忙去收拾東西。
他往前一步,問鄭雲州說:“要去林小姐的老家找找嗎?離這裡不遠。”
鄭雲州點頭:“讓他們鎮上的人把林西月的檔案拿來。對,這是後改的名字,她應該叫葛.....盼弟。”
袁褚看他臉色頹敗,一整天了,茶飯不進的,想要伸手扶他起來。
但被鄭雲州撣開了手,他撐著桌子站起來:“沒到那個份上。快走,把她找到要緊。”
“鄭總,我多句嘴,要真找到了林小姐,您會怎麼樣?”袁褚很小心地問。
像是已經有了線索般,鄭雲州的面色明顯柔和了一瞬,但仍重重咬著後槽牙:“找到了她,我就把她的腿打斷,看她以後還能去哪兒。”
袁褚放了心。
這樣往他心上捅刀子,到頭來還是捨不得,只能強撐著,說些不著邊的狠話。
出酒店時,雲城這邊的公子哥兒李頌趕了來。
他比鄭雲州小,父親正值上升期,見了鄭雲州就叫哥,親熱地說:“來了也不告訴我,我多失禮啊。”
“沒那個。”鄭雲州沒精神地拍了拍他,“不是來玩兒的,來找人。”
李頌嗐了一句:“找人我陪著你找啊,這兒我都熟。”
鄭雲州沒心力應付他了,由著他上了車。
前幾天剛下了凍雨,車輪碾在霜白的鄉間小路上,遠處湖面漂浮著霧氣,幾莖枯荷斜插在水裡,旁邊一株老柳褪色成素描輪廓,枝椏間的鴉巢就快掉下來。
鄭雲州坐在車上,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腦子裡卻南轅北轍的,想起剛過去的那個夏天,林西月陪他在翁山消暑時的情形。
那會兒天熱,滿池子的蓮花都開了,湖水泛來的潮氣裡,都夾著幾縷清新荷香。
暗下來的天色裡,林西月就躺在窗邊的長榻上,看書看得睡過去了。
中午才胡鬧過,她的鬢發還是散著的,歪著頭,眉頭舒展。
鄭雲州也躺上去,把她抱進懷裡,掌心慢慢地摩挲她的後背,像賞一柄玉如意。
他抬起她的臉來吻,吻她輕薄的眼皮,吻她玉立的鼻子,吻她甜潤的嘴唇,哪兒哪兒都吻不夠似的,吻到自己起興得厲害,前端已經有閖絲溢位來,蜿蜒地蹭在她身上。
林西月在這時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