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比我有錢,那肯定沒我好看,沒我體貼,沒我溫柔,沒我能提供情緒價值。”

“你個正宮怎麼有一種和小妾爭寵的樣子。”

“許警官可不能雨露均霑。”

“……”

要不是許珥知道他為了開車,一晚上喝的都是白開水差點以為對方醉了:“江鶴川,你正常點。”

“好的,繫好安全帶,滴滴師傅小江保障您的安全,準備回家。”

說真的,江鶴川要是不做醫生可以去當幼師了,特別會哄小孩的幼稚。

許珥側眸看他臉上的笑意有那麼恍惚回到高中的時候。

從青城轉去榕市兩年的時間如同短暫而明亮的兩日陽光,在忽明忽暗中轉瞬即逝。

就算學校舉辦了元旦晚會,身為高三的他們不僅不能參加還得上晚自習,音樂聲從遠處傳來吸引了埋頭刷卷子的同學們。

“看看考試倒計時還有多少天。”

“多拿一分,幹掉千人。”

“不苦不累高三無味,不拼不搏等於白活。”

這些話好像每個科任老師都會講,偌大的橫幅就這麼掛在四面牆上。

那時的江鶴川每天來教室第一件事就是修改黑板上的倒計時,然後帶領大家早讀。

他好像都不會精疲力盡,班上同學不會做的題都會來問他,不管面對誰都是那個淡淡的笑容,盡到了班長的職責。

江鶴川當時做過最瘋狂的事估計是為了讓大家放鬆,用多媒體帶著全班同學看電影。

就是那部評分很高的《肖申克的救贖》。

不過看到一半就被老師抓到了,那時候大家幾乎都在爭分奪秒的讀書,看了一些也就過去了,但許珥回家把那剩下一半看完了。

有些慶幸,在高考失利那個暑假,在許珥撐不住的時候,刷了三遍這部電影,記住了裡面的一句話,直到上警校也寫在自己桌子邊上。

“任何一個你不喜歡又離不開的地方,任何一種你不喜歡又擺脫不了的生活,是監獄。如果你感到痛苦和不自由,希望你心中永遠有一團不熄滅的火焰,不要麻木,不要被同化,拼命成為一個有力量破釜沉舟的人。”

淩晨三點。

深邃的夜色仍舊籠罩著整個城市,江鶴川安撫完疲憊的許珥,在她熟睡的臉龐落下輕吻,起身去外面打電話。

喻舟睡夢中看到來電備注,差點被手機的亮度閃瞎:“大哥,你要不要看現在幾點了,你沒夜生活嗎?”

江鶴川確實沒注意時間,不過既然都打了他也沒想再結束通話:“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喻舟忍著想捶死他這個好兄弟的心:“叫什麼?”

“不知道。”

“長啥樣?”

“不知道。”

“男的女的總知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