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葉勁醒過來時只覺得神清氣爽,內力運轉也比以往要圓轉自如許多,甚至真氣也增長了近半成,心裡不由暗嘆不愧是成就了武林至尊的功法,只一次竟有如此之功!

回頭看向睡的臉頰微紅的慕容修,葉勁心裡頓時湧起一陣滿足和甜蜜。昨晚結束後,葉勁抱著他去清洗時,慕容修全程閉著眼睛恍若熟睡。

葉勁知道他是害羞裝睡,便也不揭穿他,偶爾壞心眼的撫過他的敏感部位,慕容修雖是身體一僵,也還是硬挺著不睜眼,這讓葉勁覺得簡直可愛到不行。

從二人相處的一夜中,葉勁隱隱感覺到慕容修對自己並非毫無情意,心裡的希望又冒出頭來。輕輕挑起他的一縷發絲,葉勁將它和自己的一縷頭發纏繞在一起,結發同枕蓆。

慕容修在此時突然睜開眼睛,葉勁被他抓了現行,十分尷尬,正吶吶的要解釋,慕容修彷彿沒有看見葉勁的動作,面無表情的冷淡道:“天亮了,該起身了。”

慕容修一開口,室內殘留的曖昧氣息頓時煙消雲散。彷彿一桶冷水兜頭澆下,葉勁感覺兩人瞬間又退回到朋友關系,心裡不由的一陣沮喪。

慕容修不等他回應,已經自己下床開始穿衣服,他的動作有條不紊,不一會兒便將自己打理妥當。

“葉兄可還有事?”見葉勁坐著不動,正在束發的慕容修淡淡的問了一句。察覺到慕容修趕人的意思,葉勁一時間羞臊不已,只想趕緊從這裡消失。

不過考慮到雙修功法也有采補的型別,擔心慕容修有什麼不妥,葉勁還是硬著頭皮向他描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隨後問道:“不知莊主是否也同我一般?”

慕容修聽他說起功法之事,立刻嚴肅了表情,略一探查便輕輕點頭道:“不錯。”葉勁聽了慕容修回答,總算放下心來,暗嘆一聲便要下床穿衣。

此時,終於浪夠回莊的慕容若大小姐突然砰的一聲撞開門,得意的笑道:“又讓我抓到你睡懶覺了吧?大哥!”

葉勁一眼看見闖進來的慕容若,連忙迅速的一把扯過被子遮住自己,慕容若見大哥房裡竟然有一個穿著中衣的陌生男子,頓時臊的滿臉通紅,尖叫一聲便趕緊躲出門去了。

聞聲趕來的僕役和侍衛,很快將臥房圍的水洩不通。慕容修眼疾手快的一甩袖將房門關上,還有不明就裡的屬下以為莊主出事,不死心的在外面大力拍門。

場面一時間混亂無比,慕容修的臉霎時變得黑如鍋底。

一刻鐘後,穿戴整齊並用冷臉成功嚇退一幹屬下的慕容修大馬金刀的坐在首位,葉勁陪坐一旁,闖禍的慕容若小媳婦似的倚在另一邊的座位旁,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大哥。

慕容修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眼神一瞥慕容若,臉色驀的一沉,冷冷道:“我離家時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慕容若忙狗腿道:“記得記得!大哥說的話怎麼敢忘?”隨即又弱弱的辯解道:“可是甘平於我有大恩,他被我連累受傷,我不去看看他也說不過去吧……”見大哥沒有表態,又討好的笑道:“所以,逛廟會的事…”

慕容修絲毫不為所動,打斷她道:“我前日歸家時聽林伯說,你一早就去了薛神醫那裡,直到今晨才回來——所以,你是在薛神醫處住了一天兩夜?”

“額……”慕容若頓時語塞,她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在單身男性家住兩個晚上,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慕容若看完甘平下午就離開了,只不過沒有回莊,而是在外遊玩,這兩晚都住在客棧裡。

不過這話肯定是不能照實說的,慕容若正搜腸刮肚想找到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殊不知看著嚴肅無比的慕容修,此時的心思早已不在這裡。

經此一事,他算是徹底領教了慕容若惹禍的本事,不由暗暗提高了對她的警惕性。

那兩個守門的侍衛回頭就讓拖下去抽三十鞭!這都第幾次了!連門都看不住,要之何用?是自己妹子就能隨便放進來嗎?男女大防還要不要了?

此時傲嬌了的莊主顯然已經忘記,昨晚是自己特意吩咐他們避到遠處的事,讓我們為無辜受罰的兩個侍衛點一根蠟燭。

慕容若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能應付自家大哥的理由,不由得可憐兮兮的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葉勁:這人疑似和大哥有點那種關系,不知道能不能幫著吹一吹枕頭風?

葉勁自從知道了慕容若的身份,立刻就愛屋及烏的把她當成了自家親妹子,此時接收到她求助的訊號,心裡便是一軟,就要說幾句勸解的話,誰知剛一張口,便收到了慕容修的冷眼瞪視。

葉勁被慕容修一瞪,立刻識相的閉口不言,心中升起點疑慮:方才慕容修的眼神裡怎麼有種“慈母多敗兒”的意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吧?

慕容若見外援是個戰五渣,恨鐵不成鋼的遞給他一個“要你何用”的眼神,便聽大哥“啪”的把茶杯頓在桌上,眼神略帶警告的看著她。

慕容若的氣焰頓時收斂的一絲不剩,低頭老實的束手站著。慕容修輕哼一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雖是這麼說,卻不再追根究底,而是繼續道:“這只是其一,我說的另一件事你可記得?”

慕容若稍一思考,臉立刻就紅了,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道:“記得。”

“知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