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祺蕭沒怎麼思考,也很認真回答,就是因為夠壞,好人是不會有好結果,想了想,他們不都是這樣的人嗎,希爾那麼好,沒做過半件壞事,而他一直都在失去,葉祺蕭喜歡的正是把自己帶壞的沈瑤瑤。

編劇是會換個角度想事情,沈瑤瑤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個反派,就算是做反派也要做那種單純為自己的壞人,不拐彎抹角為自己洗白什麼忍辱負重,也不洗白什麼背後原因,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那麼正派會是滿嘴仁義道德的天界,還是她那些看起來英明神武的皇兄?

有一句話叫謊言說一百次就會變成真的,如果足夠壞,那麼就不再是壞人,所以葉祺蕭的親爹,從來都是正人君子,他早已壞過了頭,連自己都相信自己是正派,直接就把起兵謀朝篡位,當成萬人擁護不得不做,說多之後自己都信了,真以為是在行天道。

像那種人,怎麼可能會看得上葉而誕,他靠母親孃家上位,能力靠幕僚,名望靠賄賂,縱使其他兄弟都比不上他,皇帝又怎麼會看得上,除了葉祺蕭,哪個兒子都不靠譜。

所以這種人並不會放過葉祺蕭,即使他平了致命的好幾件大事,也不算還了皇家的養育之恩,就這麼把葉祺蕭放走,簡直是痴心妄想,沈瑤瑤雖然同意假裝懷孕,把他們的“嫡子”送回去,皇帝又會就這麼放手嗎?

自從出了尚國,路經衡城,現在的衡城早就被溫瑾瑟買完,沒幾個居民,是溫瑾瑟用來養暗衛和探子所用,他們在衡城換了馬之後,葉祺蕭一直戴著鬥笠,進西袞後他也謹慎怕人認出。

西袞的地界遼闊,一邊是苗水十國,一邊是尚梁兩國,地界比附近哪國都要大,冊了十幾個小首領,裡面一半都是親戚,所以聯手造反想打皇帳,西袞王倒不是沒有兒子,但和大妃就只生了希爾。

希爾也是天真爛漫不自知的性子,雖然他單體戰鬥力高,但他不會帶兵,面對表哥們和葉祺蕭帶兵,節節敗退,葉祺蕭雖然沒正面和他開過戰,他被表哥打得只剩幾個人,葉祺蕭帶兵打退他三個表哥,還俘了回去掛在軍營之中。

也因為是葉祺蕭,希爾才有命活下來,他要是沒救過溫瑾瑟,可能他早也被掛在軍營之中,最後為了西袞,他妥協了,在那之前他從未想過要成為未來的西袞王,卻在那年妥協了以後整個人生。

等了數天,溫瑾瑟甩開後面所有人之後才姍姍來遲,白玉扇子上還多了一串鈴鐺,可伶以前做給他的,之前一直都不戴,不知道為何又拾回掛在扇子上。沈瑤瑤奇怪怎麼一到西袞,你們倆一個戴鬥笠一個掛鈴鐺了?

葉祺蕭純粹是怕被認出,畢竟他帶兵打西袞都沒多少年,某部分百姓還是對他恨之入骨,免得麻煩只好帶鬥笠了。溫瑾瑟將扇子上的鈴鐺解下來,戴到手上,輕輕晃動幾下,出現了幾只粉紫色帶閃的蝴蝶,蝴蝶不是什麼實體,是半透明的不知道什麼東西。

沈瑤瑤看著蝴蝶整個人都嚇呆了,這,這,這不是碧蝶嗎???

見沈瑤瑤看呆了,溫瑾瑟又換了一個節奏晃動幾下,他的手背上出現一道蠍子形狀的刺青,笑眯眯解說道:“可好玩了,不僅有蝴蝶蝶,還有蠍蠍,還有蛇蛇……”

“居然還有蛇哥?”沈瑤瑤想到的是以前玩的小破遊,她的治療號,正好就是用五種毒物做寵物的職業,所以更多的是驚喜。

沈瑤瑤把鈴鐺戴在手上,學他晃動的節奏,結果什麼都沒有,連鈴鐺都沒有響,她仔細看了看鈴鐺內部,居然是空的,溫瑾瑟繼續解說道是要用法力驅動的,可伶之前做著玩,這回來西袞想著用得上才讓人拿過來。

這個用得上就非常微妙了。

根據葉祺蕭對可伶的認識,事越大,她的反應越小,在可伶的角度想,畢竟可伶覺得只能等死的事,沒必要激動,如此類推,她說做著玩的東西,才是真正法器級別。

既然能在西袞用得上,就算這串鈴鐺能帶著人飛升都不奇怪。

和溫瑾瑟彙合之後,他們立刻騎馬去追希爾,溫瑾瑟派了幾十個人輪流跟在希爾身邊,按這幾天的路程,得往西南方向騎四五天馬,到那塊之後希爾稍微等了他們幾天才彙合。

幾個月沒見過希爾,他憔悴了一點,卻也不影響,依然還是很精神。

沈瑤瑤找的是yuki,希爾找的是自己,本來沒沖突。

希爾把整個西袞跑了幾圈都沒找到自己前世,但是他覺得就在西袞,溫瑾瑟倒是不慌不忙,他一路拿羅盤算了半天,沒算出什麼所以然,也不敢否定希爾的預感,畢竟這貨真是戰神的一絲魂魄。

根據越淡定,事越大定律。

溫瑾瑟不慌不忙捧著酒,用商量的口吻問道:“要不我們試試離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