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一時間線重置加多多婚禮[番外](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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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可伶繼續看書,像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剛才那句話甚至有點像說一句今晚吃不吃飯那麼簡單。
畢竟昨天可伶也是這般,在大街上挑著衣裳首飾,像平素一樣,溫瑾瑟跟在她身後滔滔不絕說著一堆八卦,可伶看著一個紅寶石的發冠不錯,轉身在他頭上比劃了一下,看著也不錯,掌櫃說是新到的婚冠,若溫少爺用恐怕有點早。
可伶聽著掌櫃的話,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道,包起來吧。
溫瑾瑟驚得突然啞口無聲,他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溫瑾瑟看了看掌櫃又看了看可伶,連掌櫃都在懷疑是自己說錯還是自己聽錯,但看頓時失聲的眾人,似乎並不是聽錯。
“婚……婚冠……”見旁人也一道驚訝,溫瑾瑟估計自己沒聽錯,試探性問道。
可伶朝他點點頭,又轉頭把手上的婚冠放到掌櫃手中道:“一會買的東西多,這送到溫府上。”
溫瑾瑟驚得說不出話,這真的沒見識過,他本習慣可伶不搭理他,也習慣了跟在可伶身邊不被搭理,畢竟可伶的性子本來就這樣,連她哥哥姐姐也不怎麼搭理。
跟在後面的僕從甚至都聯想到江小姐嫌他家少爺煩人,要他找個姑娘成親別整天跟著她,但溫瑾瑟又補了一句:“我真的可以娶你?”僕從暗道,不愧是少爺,好問題啊。
可伶淡得像討論在喝什麼茶一樣的神情語氣道:“允了。”
所以,可伶這麼知會家裡一聲,並不奇怪,只有溫瑾瑟自己歡天喜地,他的求不得,終於求得了。
江國師本就不喜溫瑾瑟,覺得他古靈精怪,滿身銅臭的商人學什麼尋仙問道,現在突然說兩人要成親,嚇得這位老母親勞師動眾去打聽一場,原來是昨日可伶逛街的時候看著一個發冠不錯,但那是個婚冠,然後便決定和溫瑾瑟成親了。
這件事別說江家不允許,溫家也是不允許,老爺子和他的父親叔伯,都不同意,這個溫家三代的寶貝疙瘩,怎麼就娶和太子有過婚約的姑娘呢?從小跟在可伶身邊跑就算了,現在兩人居然要成親,況且江家的傳統是上門女婿不是外嫁女兒,讓溫家的寶貝疙瘩入贅當上門女婿,怎麼都不可以。
馬上,兩家的長輩直接聯手想拆散二人,趁著還沒準備婚禮,連計劃都商量好了。
沒想到,第三天,七夕佳節,在全城都沒一絲防備的情況下,甚至長輩的計劃還沒開始,溫瑾瑟綁了一個媒婆,偷偷搬出祖宗牌位,可伶捧著一雙龍鳳燭和兩杯酒,兩人登上了首梁的城樓,在全城百姓都在看花燈和遊玩之際,城樓處點了一串不知從何而來的鞭炮吸引眾人目光,放上祖宗牌位,點上龍鳳燭,沒有喜樂,沒有親朋好友,但全城都在見證著。
葉祺蕭帶人在城樓下把所有人都擋住,城樓上就剩溫瑾瑟和可伶,還有被他綁來的媒婆,天地為證日月為鑒媒妁之言都齊了,媒婆瑟瑟發抖說了幾句,然後機械地說著一拜天地……
全城都見證著,溫家荒唐的小少爺竟然真的娶了江國師家的二小姐。
在沒有婚宴喜服,沒有酒席祝賀,綁個媒婆便直接拜堂了,這荒唐事,除了溫家小少爺誰敢這麼做,畢竟溫瑾瑟怕多拖幾天,可伶改變主意怎麼辦?
那年,他們才十五歲。
今年,可伶沒有做衡峰尊主。
合巹交杯,喝過這杯酒,可伶便是溫夫人了。城樓下眾人都見證著一個荒唐的婚禮,他們從來沒見過這般膽大肆意妄為的夫婦,漠視父母之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葉祺蕭還是覺得他們兩個的線條比以前還是柔和多了,起碼沒搶他的令牌帶親兵去攻佔衡峰,也起碼沒修仙煉鬼,只是折騰一個媒婆,和折騰祖宗牌位。
整個首梁的百姓都是證婚人,敢搬出祖宗牌位當是拜高堂的操作,除了溫瑾瑟也沒什麼人敢了,他也想好被老爺子和父親打斷腿的思想準備,從城樓上下來之後,直接住進太子東宮的暖閣裡,小半個月沒有回本家。
可伶只覺得成親是自己的事,對家裡只要知會一聲就行,況且已經提前說過,所以覺得沒必要和家裡較勁,那家中不喜歡,是他們的事,自己決定嫁給溫瑾瑟是自己的事,兩碼事沒有關系。這場婚禮,江國師也被氣得不輕,但也沒辦法,整個首梁的人都看著他們拜堂,小半個月的時間裡也只好接受這個事實。
成親之後,可伶仍然不愛搭理人,很快完全適應了溫夫人這個身份,溫家少奶奶的作用不是什麼當家主母,也不是什麼賢良淑德典範,她做的只有繼續安安靜靜看書逛街,繼續不怎麼搭理整個世界,有時候溫瑾瑟在她耳邊唸叨煩了,直接把人趕出門,再吵便趕出府。
畢竟以前風裡來雨裡去,見慣世面,旁人有什麼心思,可伶一眼便看穿,衡峰尊主不是說說而已。現在沒修法術,找了一個老師,開始學起魔法,比起鬼,她更喜歡養些小動物,小動物比尋仙問道有意思多了,其實他們也想過要個孩子,只是以前手上血腥太重,沒有靈魂敢投胎到他們家中。
當了好幾年溫夫人,雙方家裡基本能接受這個事實,過年過節去丈母孃家裡,溫瑾瑟只敢躲得遠遠的,在角落和可伶的姐姐姐夫玩花牌打麻將,天不怕地不怕的溫家小少爺,只怕丈母孃,剛開始兩年,江國師咳嗽一聲都嚇得他寒毛直豎,但眼看他對女兒也是真的好,最近才給他稍微好點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