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搖晃著腦袋,將話題拉了回來,“許家人不敢報警,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在偷偷種我剛才說的那東西。”

頓了頓,林語接著說道:“其實也不只是他們一家了,後山很多都有在種,原本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畢竟這東西利潤比他們幹一輩子農活都要高,但這段時間打壓得實在太狠,所以才歇下來了。”

“至於篩選條件,就不用我再說了吧,憑我們班長的腦袋瓜,不會想不到的。”

林語說完這話,親暱地捏捏我的臉,彷彿自己剛才說的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日常。

“……”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下一句。

我沒想到,剛才令人同情心痛的許佑北一家,背地裡竟然幹的是這個勾當。

直到林語說出這番話之前,我都一直深陷在愧疚之中。

無論我出於什麼目的,但在那個當下,我與他們中所有人無異,全是一條船上的同夥。

它會是我們這生中永遠也洗不清的汙點,會永遠伴隨我們直至死去。

她知曉一切後,必然會永受良心的煎熬,每天在懺悔中度過。

要想脫離這個痛苦,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變得跟他們一樣,摒棄良知與道義,成為一個麻木不仁的瘋子。

但那樣的她,還是她嗎?

我眼眸沉了沉,也明白了林語如此自信他們不會報警的原因。

本就是賊,自然怕警察。

可二樓男生先前不是說這個女人老公在城裡賺了錢嗎?

為什麼也會選擇幹這種事?

林語一個眼神就看懂了我的疑惑,輕笑著指了指她的唇:“想知道為什麼的話,就親這裡。”

懸空的腳下,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我看著林語近在咫尺的唇,大腦有些發僵。

這一瞬間,我腦子裡閃過無數個極端的念頭,被她捏在手心的手掌,也情不自禁蜷縮起來。

如果我就這樣將林語順勢推下去,她一定會摔得粉身碎骨。

但這念頭剛冒出就被我掐滅。

風險太大了,我不能將自己陷入無法自證的漩渦裡。

而且林語一看就知道她知曉很多事情,說不定張小彬沒能說出來的事情,我能從林語口裡挖出來。

思想鬥爭片刻,我終究還是遲疑地湊到她唇邊。

就在我猶豫著該如何下口時,林語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雙手摟住我脖子,狠親了過來。

又來這套!

剎那間,我身形沒穩住,緊抓著林語的手臂朝後仰去。

“嘭”的一聲悶響,我倒在岩石上,摔得倒是不疼,但怒火已經燒到頂點。

林語卻渾然不覺,甚至還想繼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