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禮倚靠在牆邊,朝著我這個方向張望。

就在我大腦光速轉動,想要繞路避開他們時,已經為時已晚。

沈禮一眼就到了我,目光直直朝我投來。

而後,他冷笑著將煙頭朝地上一扔,抬腳踢了踢旁邊蹲著的幾個人。

“來了,就是她!”

我內心咯噔一下,腳步頓在原地。

我眼睜睜看著這群人朝我走來,下意識想拐進路邊的小路。

“別進去!”吳言突然出聲,“裡面那條小路太隱蔽了,反而更容易讓他們得手。”

“那怎麼辦?不可能坐以待斃吧!”我語氣難免有些焦急。

這架勢不用想也知道,是專程在這裡給我立下馬威呢。

明顯是沖我來的。

我手已經下意識伸進口袋,捏緊那把折疊刀。

“她就是那個學霸啊?”

其中一個頭發遮了半隻眼的男人掃了我一眼,轉頭不屑地對沈禮說,“這不女的嗎,你搞不定?”

“你千萬別當她是女的,她力氣大得很。”沈禮湊到這男人耳邊,提醒道。

“力氣再大,又能大到哪裡去?有什麼出息你。”

非主流男白了沈禮一眼,一臉輕蔑地朝我揚了揚頭,“我兄弟的傷,你弄的?”

我手緊緊攥著兜裡的折疊刀,強忍著抽刀沖動,盡量保持冷靜,“這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弄傷我兄弟,是不是得道個歉?”

非主流男瞥了沈禮一眼,扭頭沖我擺擺手,“我看你是個女的,就不跟你計較,給我兄弟磕個頭,這事兒就算了了。”

磕頭?

大白天做什麼白日夢呢!

這個小混混我很眼熟,經常遊離在各個網咖跟歌舞廳門口。

想必沈禮平時就是跟這種狐朋狗友稱兄道弟,他知道在學校不好對我下手,所以才半路截胡,想借社會流氓的手教育我。

真是歹毒至極。

我一邊在心裡暗罵,一邊腳步向後緩緩後退,“磕頭是不可能的,是他自己欺負女生,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不關我的事。”

“你他媽放屁!分明是你踢的勞資!”沈禮三兩句話就被激得氣急敗壞到爆粗口。

聞言,非主流男挑了挑眉,看向我的眼眸倏地暗沉下來,“意思就是,你不跪囉?”

“你算什麼東西?不跪。”我冷冷回應,悄然將刀展開,抽進袖口裡。

“說實話,我一般是不打女生的,但你跟我說話的態度,真的很欠揍。”

非主流男朝我緩緩逼近,其餘人也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