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引著大黑走進倒座房。

裡外雙層黑布簾子,厚厚的不透一點光,白塵正想誰家房間弄得這麼黑,就發現屋裡竟然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除此之外,便是牌位和香爐!

這哪裡是活人住的地方?

隨即便聽閻月道:“是,大黑想跟小白玩呢!”

白塵疑惑地轉頭,竟在昏暗的燈火中,發現一團像人影的霧氣!而閻月,就在跟那團霧氣說話!

“小白剛來嘛,估計還害怕呢!過段時間就好了。”

“對,對它也是個伴兒。回頭等小白腿好了,讓他倆在院子裡瘋跑去唄!這一黑一白的,幹脆別叫大黑和小白了,叫黑無常、白無常好了!”

她看似在自說自話,可顯然這話是有來有往、有問有答的。

隨後,大黑在床邊支起的窩裡趴下,閻月在香爐裡續上香,便退出去了。

白塵心驚不已,她究竟是何人?為何能與鬼對話?

一整天,閻月都沒去茶樓。

雖然南青說小白的腿沒傷著骨頭,可白日它叫得太慘,閻月還是不放心,抱著小白去看了郎中。

郎中原本還有些生氣,說他醫人,不醫獸。待看到閻月奉上的一錠銀子,頓時又改口,說眾生平等,誇她心地良善。

郎中檢查完,確認沒傷著骨頭,重新給傷口傷藥包紮。終究是郎中,雖然沒怎麼醫過獸,總也比閻月包的好看多了。

郎中還要開幾貼藥,閻月遲疑地問:“若它不喝該怎麼辦?”

郎中頓了頓,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那就只能,用我家祖傳的秘藥了!”

於是,白塵眼睜睜地看著閻月,被郎中忽悠得又付了個銀錠子,拿了幾顆丸藥走。他翻個白眼,心說:還是那麼傻!

晚上,閻月下廚做好飯,隨後當著白塵的面,跟兩個鬼影商量怎麼騙他吃下藥。

很快,他們把丸藥藏在肉粥裡、塞進肉塊中間,試遍了好幾種辦法,也沒能得逞。

白塵得意洋洋偏過頭,心說:老子可是妖王!這種小伎倆,能騙得過我?

閻月騙不進去藥,急的滿頭大汗,恰好楚枝先一步回來,直接提議掰開嘴強塞!

白塵瘸著小腿想跑,卻被楚枝一把薅住後脖頸。

兩個女人禁錮住他弱小的身體,不由分說、絲毫不在乎他的面子和尊嚴,直接生硬地掰開他的嘴。

他胡亂蹬著小細腿,瘋狂掙紮,眼睛卻瞥見又一個女人掀簾進屋。

妖?!

白塵瞳孔驟縮,驚愣的瞬間,閻月兩根手指捏著藥丸,徑直捅進了他的嗓子眼!

隨後,她完全不給他幹嘔的機會,直接攥住他的嘴,逼得他不得不把藥丸嚥下去,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