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成的藉口不用白不用,閻月點頭如啄米:“對!正是如此!”

白塵一臉不出所料的表情,將身上的錢袋子解下來扔給她說:“日後用錢跟我說就是!不準再把自己弄得這麼臭,惹人心煩!”

“好嘞!”

還有意外收獲,閻月高興得簡直要蹦起來,答應得那叫一個幹脆!

白塵見她喜上眉梢,心說這小傻子真是一點心思都藏不住!臉上卻故作嫌棄道:“滾去沐浴!你臭著本公子了!”

那隻醬鴨終究大半都進了閻月的肚子,白塵只搶著一條腿,滿臉怨念地啃著腔背的骨頭。

他有些後悔了,不該跟她說搶著吃才香。

這小傻子是真搶啊,甚至敢從他手裡搶!已經記不清有幾百年了,再沒有敢從他嘴邊搶食了。她是真的——

傻啊!

晚上,白塵正準備出門,意外發現閻月裝扮成男子,鬼鬼祟祟地溜出客棧。

他心生狐疑,悄悄跟上去,卻見閻月居然又去了那座醉香樓!

這丫頭怎麼回事,去青樓還去上癮了?!

閻月想,別人沒聽說過陳小梅,那老鴇定然知道。既然她說陳小梅跑了,或許能問出陳小梅怎麼跑的?跟誰跑的?

一見閻月掏出銀錠子,老鴇笑得那叫一個親切。

閻月趕緊詢問,誰料老鴇聽到陳小梅的名字,卻一臉迷茫。直到她又說出七年前的時間點,說有個叫劉傑的男子來找陳小梅,還被他們打死了,老鴇才臉色大變。

老鴇變臉變得那叫一個快!

前兩句還把她當財主捧著聊,這一句直接翻臉,叱罵道:“我們醉香樓清清白白做生意,怎容得你如此汙衊!出去出去!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閻月被老鴇推搡著,分明看出老鴇面上雖兇,眼中卻滿是慌亂,問:“你心虛什麼?”

老鴇頓時怒目圓瞪,大聲朝一旁招呼道:“來人!把這鬧事的瘋丫頭給我扔出去!”

四個五大三粗的大漢瞬間把閻月圍住,兩人分別拎著她一條胳膊,像拎小雞崽子似的把她拎到門前,毫不留情地就扔出去了!

閻月摔了個大馬趴,朝臺階上趾高氣昂的老鴇罵道:“我錢都付了!問你幾句話都不行?再說你做都做了,還怕人問?我又不是來問罪的!”

老鴇略微肥碩的手氣得直顫,指著閻月下令:“給我,給我打!”

閻月嚇得趕緊爬起來,撒丫子開跑,兩條腿捯得跟風火輪似的!

兩名手持棍棒追去的大漢,突然莫名平地絆了一跤,雙雙趴在地上,還是臉著地!

老鴇罵了聲“廢物”,扭身回樓,心情鬱郁回到房間。

關上房門,卻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圓桌旁,赫然坐著個年輕人!定睛一看,這不是跟那日帶那死丫頭來此的兄長嗎?

老鴇更加怒火中燒:“當我這醉香樓是什麼地方?容得你們兩個小崽子放肆!來人哪!”

片刻功夫,幾個大漢搶進屋裡,望著座在桌前淡定喝茶的白衣男子,竟莫名心生膽怯,不敢上前。

老鴇惡狠狠踹了下屬一腳,喝罵道:“看什麼看!動手啊!老孃養你們這群廢物何用!”

沒等眾人動作,白衣男子卻嗤笑出聲。

他嘴角揚著笑意,隨手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食指輕輕一壓。

霎時間!幾名壯漢只覺得背上似乎壓了座大山般,不由自主噗噗趴倒!那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卻被壓得死死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唯一還站著的老鴇,臉上漏出驚恐的神色,雙腿發軟問:“你,你是,妖物?!”

白塵挑眉問:“那麼,她問的話,你現在願意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