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今天是滿課,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上課不想玩手機了,反而對課程的興趣濃郁了不少。

司銘學的生物類專業,說起來目前屬於大火的專業,但是讀這個專業不可避免地要面臨讀研和工作的選擇。

大學畢業想找一個工作很難,他們專業出去就更難了,雖然看在學校的牌子上總能混個工作,但是工作不會太好就是了。

讀這種研究型的專業自然是學歷越高越好,讀了本科就要準備著讀研,讀完研發現其實自己依舊什麼都不是,只能準備繼續讀博。

司銘以前的要求不高,他想的也只是畢業以後回家鄉找個工作,考個公務員也是不錯的選擇。

所以司銘對待課程的態度大抵就是:

這個老師講的好無聊,不如看會兒手機吧,反正離期末考試還早……

在大學裡司銘這種態度的人不在少數,甚至可以說大部分人都是,在高中時緊繃的彈簧突然放開後,很多人開始茫然失措,不知道該怎樣學習了。

司銘身邊就有很多這種人,高中時候學校管理嚴格,不讓帶手機,家裡也不讓玩手機,所以除了學習也做不了別的。

但是一旦上了大學,天高皇帝遠,家裡管不了了,大學的老師也不會管你,碰上有的老師還會強調一下課堂紀律,但是大部分老師都是視而不見的。

相比起高中老師需要學生的成績來提高他們的“身價”,也就是工資水平來說,大學的老師的評判標準已經跟學生沒有太大關聯了。

他們更注重的是自己所做的研究專案,今年能不能發出幾篇合格的文章來。

所以雖然仍舊有上課的任務,也需要很長時間的備課,但是相比起來,總不是那麼重視。

學生或許一開始就是偷偷玩,也不一定一直玩,但是發現老師不管,也沒有人會管你,就一下子放飛自我了。

上課玩手機玩得越來越囂張,曠課曠得越來越囂張,掛第一科的時候可能還會心裡難受一下,然後發誓以後好好學習。

但是等掛科掛多了,也就沒太大感覺了,該掛掛,該玩玩。

總的來說,大學從中學的集中式管理變成了一個需要你自己管理自己的地方。

到了大學,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行為,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了,因為你到了應該學著獨立的時候了。

所以,雖然過去的司銘聽課不是那麼認真,但是他明白有些雷區不能碰,曠課真的是會上癮的。

因此他進了大學到現在從未曠課,有事一定會跟老師請假。

期末的他也一定是真的在好好學習的,期末的時候一天學一科,每天都在上演大型紀錄片——從預習到複習,完全不是吹的。

在大學,你要是掌握不了快速學習的精髓,那你的大學怕是不合格的。

現在大學的教育成品是怎麼樣的呢,對於一個畢業生來說,你問他曾經學過的某一科,他大概也就記得個名字。

但是你只要給他一本書,給他一天時間,第二天他該會的就都會了。

說白了,這也是一種能力,快速學習,快速提取、記憶資訊的能力。

現在司銘不想動用他的快速學習能力,而是真正想學這些課程,因為他發現他需要用這些東西去解釋系統對他的身體改造。

司銘是個愛鑽研的人,他對於系統對他的身體改造一直很好奇。

司銘也一直堅信,只有足夠了解,才能更好地利用。

所以這一整天司銘都沒怎麼看手機,筆記本倒是記了滿滿十幾頁。

真是出乎預料的滿足啊,這種獲取知識的快感……

晚上吃飯的時候才開啟微信,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訊息,其實一般來說也沒人找他,除了幾個室友。

結果一開啟卻發現楚薇給他來了訊息:

“司銘學長,明天去敬老院麼,我聽說李爺爺去世了,我明天想去看看。”

訊息是下午發的,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司銘連忙回道:

“不好意思,我下午有課來著,沒有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