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指著桌上剛寫的字:

“我教導學生五十年了,這些年裡,我見過太過的天才。

但是大多天才都有難以避免的缺點,那就是持才傲物,靜不下心來。

秦苛那小子走了也好,他的性子本就不是安下心來制符的人。

制符這一行不比其他,需要時間的積累和安心的研究。

這些日子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你能夠靜下心來研究,這點很好。”

司銘不好意思道:

“老師過獎了,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秦淵突然靜了下來,接著起身看著窗外道:

“我在秦族待了一百年了。”

司銘看著秦淵,不知道秦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百年?

如果沒記錯的話,秦淵已經兩百多歲了,那也就是說,秦淵以前不是秦族人?

秦淵嘆口氣道:

“你知道麼,我看見你的那一刻,就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一百年前我剛剛進入秦族,也是用的制符師的身份。”

司銘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發冷。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秦淵懷疑起了自己進入秦族的動機?還是他看出了什麼。

司銘的精神力飛速運轉,開始思考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

秦淵卻笑道:

“看,就是這樣,對一切都保持高度警惕和懷疑,和當初的我何其相似。”

司銘聽到這話反而愣了,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

看樣子,秦淵並不像是有惡意。

那司銘就更奇怪了,秦淵說這些,究竟是什麼意思。

秦淵似乎看出了司銘的疑惑,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

“告訴我,你的神識,為什麼會這麼強!”

司銘剛剛鬆弛下來的肌肉又一下子緊繃,差點沒忍住直接出手。

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了破綻。

確實,雖然他已經隱藏了自己一部分的精神力,展現出的也就是一百出頭的精神力水平。

這個精神力雖然很高,但是也在正常天才的範圍內。

司銘想的沒有問題,可是他還是把精神力高達1704的秦淵想的太簡單了。

想必這些日子裡,秦淵早就不動聲色地對自己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試探,自己竟然毫無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