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地上烤的異獸皮已經變成了酥脆的金黃色,油脂被烤了出來,香味兒格外濃郁。

司銘鼻子抽動,嚥了一口口水。

秦苛笑道:

“小兄弟不嫌棄的話,不如一起過來吃點?”

“這,不大好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司銘的眼神彷彿已經飄到了烤出肉香的異獸身上,活脫脫一個餓了幾天的人。

秦和拉住司銘道:

“別客氣,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也算是朋友了。”

司銘略顯猶豫地點點頭,跟著坐到了地上。

內心的警惕卻一點也沒有放下。

混入秦族的計劃只能說完成了一半,接下來就是關鍵了。

果不其然,剛剛坐下秦和就笑著說道:

“上次小兄弟煉製的寶符我可是還留著呢,雖然這次出來忘記帶了,可是小兄弟煉製寶符的技術可是連我們秦族的高階制符師也讚歎不已。”

“秦和老哥太客氣了,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就不瞞著各位,我確實學習過制符之法,可惜家中所傳不過數種寶符製法,而我又天資愚笨,僅學會了其中一種,實在是慚愧。”

司銘心裡透亮,秦和的這話明顯試探居多,看樣子秦和從自己當初交易的寶符中發現了些什麼,但是也並不確定那就是自己煉製的。

而司銘沒選擇隱瞞,而是直接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這也是司銘這段時間想好的辦法,利用制符師的身份混入秦族。

制符師的身份不管在哪個族群都是地位很高的,而且大多數制符師只需要悉心研究就好,根本不需要狩獵以及和兇獸廝殺。

同時制符師還可以探知不少訊息,實在是再好不過的身份。

而秦和聽到司銘的話身軀微微一震。

原本他就是試探一下,雖說從各種證據來看,那個寶符非常有可能是司銘繪製的,但是司銘畢竟年紀太輕,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而現在,司銘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能夠繪製寶符,那對待司銘的態度,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領頭的秦苛讚歎道:

“沒想到小兄弟的制符天賦如此之高,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小時候我母親也曾讓我在族學之中學習過制符,還請了族裡制符水平最高的高階制符師悉心指導。

可是天賦這種事情真的說不準,到底我還是沒有學會制符。

如果小兄弟不嫌棄的話,不如來我們秦族坐坐如何?”

司銘裝作有些為難和謹慎的樣子,一時沒有回話。

秦和直接從烤熟的異獸身上拽下了最肥美的一條後腿遞給了司銘:

“先吃,吃完再考慮,當初我就跟你說過,秦族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現在少族長也這麼說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司銘道了聲謝,接過了異獸的肥美后腿。

金黃色的焦酥表皮格外酥脆,司銘狠狠地啃著。

秦族的幾人見狀輕笑,也一個個吃了起來。

而司銘的大腦則是在飛速運轉,分析著此刻的情況。

沒想到秦苛竟然會是秦族的少族長。

不過也算正常,秦苛看上去也就四十餘歲的年紀。

相比於虛丹強者數百年的漫長壽命來說,實在是年輕到不能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