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女子地位相對高一些,有話語權,若是死了夫君的寡婦,可再嫁,一般都嫁給大伯和小叔子,一家人內部消化。

李海棠問號臉,這只是用開放二字就能形容的?這是亂……那個字,她忍了忍,最後沒說。

“夫君,如果決鬥,輸了的就要退出?”

崇尚武力,李海棠翻了一個白眼,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怪物,她對這裡馬上無任何好感。

“對。”

爭搶東西或者人,就靠決鬥,男子之間有,女子也不例外。

蕭陵川話音剛落,前方就發生了一場決鬥。

“錘她,打人不打臉,你揪她頭發啊!”

“你早上沒吃飯啊,打人就和打棉花一樣!”

兩個婦人在中間,滾成一團,外面圍觀的百姓加油鼓勁,順便出點昏招。

“誰贏了,這個好看的簪子就賣給誰!”

貨郎抱著胳膊,看得興高采烈。

李海棠捂臉,她到底來了個什麼鬼地方!現在撤還來得及不?

萬一有人看上她夫君,若要決鬥什麼的,她是抓呢,還是撓呢?

都不行,她現在有身孕,不可能擼胳膊挽袖子和蠻女幹架。

難怪,來之前,流蘇叫她,給了不少瓶瓶罐罐整人的藥,大笑粉,癢癢粉之類,野人夫君就是抿抿唇沒吱聲。

兩個人還不等走開,勝負已分,大娘用多年的撒潑經驗,戰勝另外一個年輕的婦人,最後抱得木頭簪子一支。

難怪說蠻子全民皆兵,簡單粗暴,根本不曉得什麼叫謙讓,有意見可以,武力解決,贏的人就是道理。

“夫君,我很慶幸,我是大齊人。”

李海棠小聲地念叨。其實,這裡人也沒有她想的那麼野蠻,至少一般的東西,無人爭搶,走了小半個時辰,就遇見剛才那麼一起決鬥的。

泗水城很大,他們走了一個時辰,也只在城邊活動。

“娘子,前面是比較富裕的人家了。”

街道上清一色石頭屋子,石屋冬暖夏涼,最重要的是結實,能抵禦雪災,不至於被大雪壓塌屋頂。

兜兜轉轉,蕭陵川在衚衕口最後一家停下。

這邊都帶著小院,院牆很高,不像是普通窮苦人家的住所。

“夫君,咱們這樣上門,會不會不太方便?”

李海棠走到半路才想起來,出門做客最基本的禮節,帶著禮品,幹果也好糕餅也好,總不能空手。

“不會。”

蕭陵川搖頭,他敲門兩下,見無人應答後,從袖兜掏出鐵絲,對著鎖眼轉動兩下,大鎖被開啟。

“娘子,咱們先進門。”

正是午時,百姓們都在歇晌,衚衕內空無一人,安安靜靜地。

李海棠又見識到三隻手的技能,而後身形一閃,跟著野人夫君進入小院。

院子並不大,正房三間,前院有水井,柴房佔的雜物房,佔據了整個西廂。

蠻族冬日裡冰天雪地,柴禾和炭火是必須品,有時候甚至比糧食還重要。

少吃一頓飯,不過是餓得慌,若不燒柴,可能就凍死了。

“咱們這是不請自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