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裝扮,是今日為本城主的母親祝壽而請來的舞娘?”

宇文泰心裡有數,看著小舞娘很圓滑,還挺有意思,弄到後院中養著,解個悶兒,似乎也不錯。

“你叫什麼名字?”

他宇文泰,後宅不缺女子,而缺一個能給他新鮮感的人。

“名字?”

李海棠想哭,她這麼一著急,一緊張,本來想說紅鯉,結果道,“奴家藝名紅桃……”

“紅桃,好,我記住你了。”

宇文泰說完,轉身離開,腳步輕快。

李海棠則是相反,蒼白一張臉,踉踉蹌蹌往回走,她好像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坑了小桃紅!

回到屋裡,眾人立刻圍攏上來,紅鯉開口炮轟:“紅棠,你這麼久去了哪?別不是幹什麼輕浮事兒去了吧!”

“我……我鬧肚子。”

李海棠魂不守舍,她現在良心又回來了,坑了夥伴,總覺得有點小小的不安。

她在心裡說服自己,反正小桃紅會武,肯定能逃脫,這就當回報她的救命之恩,扯平了。

“臉色真有些不好。”

眾人見李海棠虛弱,倒是也沒有繼續追問。

“你們就是傻,她說什麼你們信什麼。”

紅鯉則是不然,她不敢挑釁紅桃,把所有的怒火都發在紅棠身上。

領舞應該是她的,她還自作主張地準備一個散花的小細節,以博取好感,現下全用不上。

她看紅棠,怎麼都不順眼,忍不住嘲諷幾句。

“你要是覺得她出門就碰見城主,你也可以去啊,說不定還有一番造化。”

紅蓮反駁,紅鯉真夠自以為是,大家都是舞娘,非要分個高低貴賤,紅鯉總想壓別人一頭。

大家性子隨和,不愛計較,她卻不是軟柿子。

“出去就出去!到時候我要是做了城主的人,你們可別想著借光,門都沒有!”

一句話,正中紅鯉下懷,她站起身,用手抖了抖身上的衣裙,轉身出門。

開啟門的縫隙,鑽進來一陣冷風,讓李海棠清醒起來。

“我遇見了忍冬。”

騙不過奸詐的小桃紅,李海棠只得說起二人見面過程,忍冬看到荷包,一眼認出她。

“哦,原來是他。”

小桃紅看出李海棠的心思,安慰道:“你也不用太在意,個人都有個人的緣法,你以為曾彥就一定對他是真心?”

“這話怎麼說?”

在鹿城總能聽到關於曾家的小道訊息, 曾公子絕食抗議,不惜和爹孃作對,差點被趕出家門。

張如意還涼涼地諷刺,沒看出,曾彥是個情種。

“曾彥或許對忍冬有感情,可忍冬卻不是他唯一。”

小桃紅倒了一杯茶水,如此粗劣的茶葉,真下不去嘴。

“曾彥……”

李海棠震驚了,這個不可能吧?畢竟,最最貴重的寶貝給了忍冬。

“忍冬消失半年多,曾彥另有新歡,每日和新歡作樂。”

小桃紅見李海棠太傻,忍不住說出自己得到的訊息。

如果真的中意忍冬一人,怎可能一年不到就有了新歡?既如此,就別裝什麼情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