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啊,年方十八呦,面板白裡透紅呦,甩掉家裡的母老虎,去隔壁找小寡婦嘍……”

“夫君,我估計這人是中邪了。”

半晌不停,李海棠眼睛裡帶著怒火,樓下這人越唱越不像樣,這要是讓未成親的姑娘家聽到,哪還有名聲。但是這種人沒辦法去理論,一樓好像都是通鋪,裡面睡的多半是行腳商人。

“對不住對不住!”

客棧值夜的夥計站在門外不停施禮,“那個唱小曲的客人是個車把式,有夢遊的習慣,晚上有時候就自己出去溜達一圈,敲別的住客房門,誰知道今夜又犯了病,小的給各位客官賠不是,原諒則個。”

“唉,算了。這件事和小二你也沒關系。”

對方是有毛病,又不是故意為之,住客能怎麼辦呢?總不好把人抓住打一頓。

關於夢遊,李海棠並沒有好辦法,只能靠一些安定的藥物,舒緩,有些人,對夢遊這件事有偏見,實則,在她看來是非常神奇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似乎有一定道理,也就是說,那個車把式想……

她還來不及細細思考,就被野人夫君壓到了身下……

夜,還很漫長。

第二日,夫妻倆起身下樓,見到樓下坐著的藍衣,李海棠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藍衣,你自己來的?”

藍衣還帶著個小包裹,一臉委屈,她抬起頭,悶悶地道,“小姐讓我去採買東西,就把我給甩了。”

“不然呢?我們都帶著夫君,你還沒嫁人,一起多不方便啊。”

張如意打了個呵欠,昨夜聽到小調,驚悚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晚上都沒睡好。

藍衣:……小姐,您這樣卸磨殺驢好嗎?

自從被先夫人買下,這麼多年,藍衣還沒和張如意分開過,看似主僕,情同姐妹,她就是張如意的小尾巴,如影隨形。

“等這次我去黎城,看看有沒有好點後生,把你嫁出去。”

張如意真心把藍衣當妹子看待,她成親後,就要想把賣身契還給藍衣,換藍衣自由身。

奈何藍衣無家可歸,只能跟著她一起。

成親之後,張如意的重心放在盧母盧元卿身上,感覺給藍衣的關心少了很多,她想給藍衣找一戶好人家。

“小姐,那行,麻煩您給奴婢找個相貌好的。”

藍衣吃著包子,鼓著腮幫子點點頭。

李海棠:……

果然,這主僕二人都是一個德行,標準顏狗,但是,她也不好說別人,她也是一樣,只是品味不同。

胸肌都沒有的小白臉,太弱了!李海棠看到盧元卿提水,一個水桶晃晃悠悠,灑出去一半,沒體力,像個軟腳蝦,還不如張大小姐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