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讓我姐弟好過,以牙還牙,就別想過太平日子。”

反正,李老太太多疑,自己的話,會給她種下懷疑的種子,早晚有爆發那一天。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林家那閨女,也不會是什麼好的,李海棠坑人從不心慈手軟。

到雜貨鋪子買了香燭紙錢,姐弟二人祭拜爹孃,二人都有話對爹孃說,要私密的來。

“姐,我先說。”

李金琥讓李海棠到後面避風的地方等待,自己跪在雪地裡,燒著紙錢。

“爹,娘,如你們泉下有知,就知道兒子過得很好,我姐把我照顧的不錯,又就交給我很多做人的道理。”

李金琥唸叨著,“她說這個腹黑,我洗澡的時候翻看肚皮,沒黑。”

娘一直讓他聽大姐的話,李金琥謹記於心,現在他有了姐夫,可不是野人,而是無所不能的。

“大姐和姐夫好像還在分床睡,那我啥時候才能有小侄子?”

李金琥還小,對此表示憂愁,他聽同窗說,夫妻分床,生不出小娃娃。

蕭陵川一直在給李海棠暖手,聽見李金琥的話,停頓一下,手不自覺地用力。

“夫君?”

李海棠沒那麼好的耳力,她疑惑地抬起頭,察覺野人夫君在冷聲,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好在,蕭陵川很快從思緒走出,這邊,李金琥換了他姐上前。

“爹孃,若你們泉下有知,應該知道,我和小弟弟生活得很好,而且,我也嫁人了。”

李海棠跪下,鄭重其事地磕三個響頭,她心裡默默地道,會代替原主好好的活下去,盡到該有的責任。

但是她畢竟不是原主本身,已經成親了,她想和野人夫君盡快的圓房,落實名分,這樣似乎能更安心。

在祭拜爹孃之前,李海棠心裡始終有一塊石頭壓著,說出心裡話以後,頓時舒服不少,從現在開始,她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蕭陵川作為李家女婿,幫著姐弟二人一起燒紙錢,臨走之前,又撒了幾杯水酒祭奠。

“咱們往回走,回家就能吃完飯了。”

李家正在辦喜事,鞭炮放得噼裡啪啦地,李海棠不想在門前湊熱鬧,打算繞路。

李家村有一條河,這條大河,中間至少有十幾米深,也不曉得冰凍沒凍實,萬一有人在附近鑿冰取魚,留下個窟窿,他們弄不好就要掉下去了。

“這邊沒問題,前面可就不行了。”

往年冬日,李金琥經常在冰面上玩耍,爹爹給他做了冰車,就是木板上搭著四個或者六個軲轆,有人推著,就能在冰面上前行,如果沒人幫忙,自己也可找兩根木棍,作為支撐。原主性子隨了娘親阮氏,很少出門和村裡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