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弱弱地,小聲糾正。擺的是龍龍喜燭沒錯,她特地仔細地看一眼。

兩個男子拜堂成親,哪來的鳳?

“哈哈哈!”

這下,李海棠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倒在桌上,肚子一抽一抽的疼,她不在現場,卻能腦補當時的場面,心裡為曾公子和寒霜默哀。

“那曾彥,忒不是東西了!”

當時,他和寒霜跪在曾夫人面前,曾彥非要逞能,說什麼自己作為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保護心愛的男子,更別提保家衛國,他不甘心。

“強詞奪理的本事一絕。”

張如意一手託著腮,一手敲打桌面,她和盧元卿一起圍觀,當時曾彥道,“男女成親不過是為了繁衍子嗣,我和寒霜才是真愛!”

一句話,讓盧元卿從牆頭栽下,栽倒過程中,踢到張如意的凳子,於是,她也摔了。

“如意,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這天寒地凍,摔一下不是鬧著玩的,傷筋動骨一百天,李海棠很是關心自家姐妹。

“我沒事,我摔在盧二愣子的身上了。”

張如意一臉無所謂,說得理所當然,李海棠囧了囧,看著張如意豐滿的身材,心裡默默地給盧元卿點蠟。

張如意剛到沒多久,屁股還沒坐熱乎,她爹張崢就派人上門找人,以至於她帶著藍衣急匆匆地離開,還沒機會聽李海棠吹噓所謂做出的大事。

入夜,張崢在床上烙煎餅,來回翻滾,就是睡不著。自從夫人有身孕後,他就沒有再行房事,正是火力壯的時候,忍得很辛苦。

特別是從李海棠那邊順來的冊子,讓他開啟新世界大門,堂堂知府大人,為自己臉面,只能晚上偷偷在被窩裡翻看,然後自行解決。

就是夫人身邊叫翠屏的丫鬟,有點奇怪,她知道他秘密之後,每次都帶著府上好幾個丫鬟在他身邊晃悠。

張崢很是煩躁,他是那麼饑不擇食的人?一群下人,沒幾個長相出挑的,其中一個丫鬟,虎背熊腰,那人中上還長了鬍子,比他看著還漢子,他能看上?

思來想去,張崢坐起身,套了夜行衣,跑到李海棠家聽壁角,只是,他註定白跑一趟。

夜深了,內室燈光如豆。

李海棠拉著一把椅子,打著瞌睡,在孫家守夜。野人夫君不在,她就幫著照顧好他兄弟的娘子,這麼一想,還有點奇怪。

孫鐵頭裹著大衣,蹲在屋簷下,看著一地的白雪,腦子還是懵的,他娘子被李海棠開膛破肚,沒有死不說,還順利生了兒子。

走南闖北多年,孫鐵頭接觸過太多人,捫心自問,奇聞異事見過不少,但是從未有人像李海棠一般,也難怪,只有她這樣的女中豪傑,才能嫁給蕭陵川。

“孫大哥,我帶的參雞湯你熱熱,嫂子要醒了。”

聽到床上有動靜,李海棠趕忙喊外面的孫鐵頭。麻醉的藥效過去,産婦刀口開始陣痛,那滋味可不好受。

“好,我這就去。”孫鐵頭腿軟,要扶著牆才能站起身,他想等蕭陵川回來,必須好好感謝一番,李海棠相當於救了他們一大家子,他隨時願意豁出這條命去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