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話題有點歪了。

死者為大,那過往都可以不必計較?反正李海棠不是聖人,她做不到。

“小弟怎麼說?”

無論李金琥的決定是什麼,李海棠都無條件支援。他有他的想法,而不是依附別人而活,處處為人著想,太累。

“怎麼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城門關閉,他們回不去。”

於是,族裡的人全被攔截在鹿城之內,只得花錢住宿,叫苦不疊。

鹿城的百姓根本不曉得為何關閉城門,照樣過自己的小日子,只有商人跑到知府衙門去鬧了幾次。

無緣無故的,不開城門,做不了生意,損失算誰的?誰能賠償?

“曾守備關閉城門,其實是個小小的試探,他丟了通敵叛國的證據,正心虛呢。”

原本曾家是想來個突然襲擊,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誰料中途有變,只好出此下策,試探對方的底線。

蕭陵川跟蹤曾彥兩日,發覺曾彥不只是一個相好。

和給忍冬租民宅不同,曾彥直接出入小倌館,明目張膽,反正眾人都知曉,他一點不為自己掩飾。

曾府對外放出訊息,曾家要娶新上任知府的千金作為兒媳,還表明兩家是世交。

張崢離開鹿城,張如意的日子頓時不好過了。

她爹在,她是知府千金,背後有靠山,而現下,什麼都不是。

莊上來了一夥兒惡霸,進去就打砸,把盧母氣得犯病,臥床不起。

“曾家幹的?”

曾家不敢直接和張家撕破臉,只能暗中耍點小把戲,欺負欺負張如意。

“大概是。”

反正,如此行為激怒了張大小姐,她什麼時候受過氣?見盧母生病,更是差點吐血,當即提著砍刀,沖到曾家門外,大罵曾彥是個斷子絕孫的東西。

張如意沒證據,但在鹿城的仇家,只有想騙婚的曾家。

李海棠捂臉,張大小姐自從被綁住威脅,差點丟命以後,那戰鬥力直線上升。

她站在曾府門口大罵,卻也不傻,還表示如果自己少一根頭發,就是曾府幹的。

蕭陵川夜探曾府,聽見曾彥父子對話,曾彥本想解決了張如意,卻被曾守備攔下。

這個節骨眼,越低調越好,不可節外生枝,不然就是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

城外的河道沒完全冰封,還不到和蠻子裡應外合的時候。

一旦夾擊邊城,鹿城和邊城就掌握在曾家手裡,在往南邊的永安發兵,至少能佔領北地好幾個城池。

“這個曾彥,我一看他就是個偽君子。”

李海棠很想揭發他的真面目,讓忍冬知曉,對這種人念念不忘,根本就不值得。

一想到忍冬傻乎乎的樣子,她就心裡堵。

“張如意給忍冬報仇了,又到曾家門口鬧了好幾次。”

張大小姐著實不是省油的燈,自己編了一首詩,專門黑曾彥,內容就在影射曾彥斷袖。

盧二愣子支援自家娘子,為此編寫話本,把曾彥和忍冬之間往事,描寫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