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想好去京都,也並非沒辦法。”

李海棠盤算一下,而後道,“你們到附近的府城,找一家可靠的商隊,裡面最好有女子的,商隊要找大商鋪,這樣能保證安全。”

給商隊一筆錢,主僕倆有馬車,其實對方就多出個幫忙趕車,捎帶的事,一點不費力。

出門在外,財不露白,盡量低調行事。

“不如這樣,此行我和夫君是著急趕路,若你們沒有別的安排,咱們可以同路。”

李海棠見主僕倆真是一竅不通,這樣出門很容易被騙。

二人到京都松鶴書院,正好和她一路。

“夫人,那真是太好了!”

主僕倆又要下跪磕頭,被李海棠揮手阻止,醜話得說前面,她有要事在身,不可能在城鎮停留太久,而且趕不上宿頭,就得露宿荒野。

“蕭夫人,香梨不是不能吃苦之人,肯定不會拖後腿的。”

香梨甩甩頭,把昨夜的不快拋到腦後,她心裡從存著點念想,到京都見到楊序,她要問一聲,為何一年多杳無音訊,到底還記不記得這門親事。

她娘親病故,她要守孝三年,楊序或許不願意等。

既然決定同行,李海棠也不耽擱時間,可眼下還有一個問題,一行人還缺一個車夫。

提到車夫,香梨止不住地瑟縮一下,她離開家裡,就已經不是什麼小姐,不能總是養尊處優地,她拉了拉衣擺,問道,“不知道駕馬車容易不,香梨願意學。”

“夫人,奴婢可以嘗試一下。”

白果整理一下袖子,又在馬車裡掏出遮陽的鬥笠,麻利地包裹頭巾。

“白果,那你就試試,讓馬車跟著就行。”

李海棠當即答應下來,一行人上了馬車。

至於那個車夫,被蕭陵川捆在馬背上,打橫一放,進到最近的城鎮,直接扔給衙門。

去衙門告狀,總得審問,香梨和她奶孃寫了一張狀紙,又簽字畫押,等候縣老爺定罪。

車夫不是本地人,按理說要關押一段時間再處理,不過己方沒那麼多的時間等待,香梨奶孃王婆子很上道,也不心疼銀錢,給知縣老爺身邊的師爺送了禮品,當即就給辦下來了。

饒是這般,也耽誤將近一日的時間。

“蕭夫人,對不起……我……”

香梨又要道歉,她不敢和蕭陵川說話,躲得遠遠的,每次見到李海棠,開口必然有三個字,“對不起。”

“我閨名海棠,也就比你大個兩三歲,你叫一聲海棠姐就行。”

碰見兩次,是緣分,一路同行,又是同伴,沒必要如此客氣。李海棠之所以願意帶上二人,不是沒有原因,香梨主僕不是那種事多的人,再者她發現奶孃王婆子的手特別巧,用路邊野草,都能編出來漂亮的小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