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又要不太平了。”

李海棠抿嘴,接受不了殺人越貨的強盜,但是和這些人談節操,估計也是白搭,她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二人閑聊幾句,和著雨聲,李海棠睡得香甜。

入夜時分,山洞裡又進來一輛馬車,對方似乎也是為避雨,避雷,才找到這處落腳。

對方沒製造出什麼響動,所以蕭陵川也沒有理會。

李海棠睡得熟,雨聲又模糊了聽覺,她對此一無所知。

第二日,一行人打算離開,到附近一處村鎮落腳,順便吃早飯。

她洗漱妥當,下了馬車,看到角落裡停著又一輛馬車,不禁多看兩眼,這一看,就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但是出門在外,類似的馬車太多,李海棠沒有放在心上。

“夫人,收拾妥當了。”

五福不雅地打個呵欠,她頭上戴著鬥笠,於嬤嬤和白果,二人不頂事,只有她能幫著趕馬車。

這會兒,從對面馬車上,下來一個三十來歲長相憨厚的漢子,臉色通紅,脖子發黑,顯然被日頭曬傷。

那人看了一行人一眼,猶豫一下,點點頭,就算是打招呼。

這下,李海棠想起來了,這人她見過,就在客棧裡。

當時,眾人都在埋怨她,只有眼前的人沉默,配合搜身,一句話都沒有說。

車廂四周有流蘇,看著是女眷乘坐的馬車,而車夫竟然在馬車上下來,這似乎不太合規矩啊!

奔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海棠就當沒看見。

她正要上自家的馬車離開,突然,就在馬車的車門處,露出一個肚兜,不停地甩啊甩啊,最後,肚兜剛好掉下馬車。

肚兜是純白色的,上面沾染血滴子,讓李海棠眸色微深。

她叫來白果,小聲地耳語,而白果點點頭。

那車夫看到肚兜,趕緊卷在一起,快速塞到馬車裡,神色驚慌。

“夫人,那是那日受傷姑娘的肚兜,奴婢不會看錯。”

白果回憶,傷口是她包紮的,當時叫香梨的姑娘衣衫的扣子緊,所以被自家夫人解開兩顆,因此,白果才能看到肚兜,並且留下印象。

“香梨?”

說到底,香梨主僕二人被山匪牽連,香梨並未成親,聽婆子的意思,是偷跑出來的,那麼眼前的車夫到底是誰?怎麼能進到馬車裡呢?

無論從哪點看,都於理不合。

李海棠喊一嗓子後,馬車沒有動靜,反倒是車夫,瑟縮一下。

“夫人,您是不是認錯了人?”

車夫想要靠近,李海棠趕緊躲在蕭陵川身後去。

罷了,肚兜都扔到眼皮子底下,若是求救,她當沒看見,良心不安。

再者,因為逗比豬隊友的失誤,給香梨造成了傷害,對方不但沒埋怨,還表示理解,這麼聖母的人,李海棠不忍心袖手旁觀。

察覺到自家娘子的意思,蕭陵川摸了摸豆包的口袋,很好,糖果沒了。

既然沒了,地上有石頭,他隨後撿起一塊,直接打鐘車夫的xue位。車夫只覺得身上一麻,而後想要動作,卻使不上力氣,當時就見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