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鴻站在門口,很不想打擾流蘇,看著李海棠一臉糾結。

”快點讓開,你要是再阻攔,就趕不上良辰吉時!“

李海棠雙手叉腰,對這廝無語,他們前前後後,忙了半個來月,每一步都有嚴格的時間限制。

為食材新鮮,從酒樓請來的大廚,帶著火頭軍,眾人天不亮就開始忙碌,整個城北大營都有條不紊地,不說這個儀式,今兒能有肉吃,有酒喝,還有各種節目,士兵們就樂呵的不行。

“流蘇還沒睡醒,我就是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雲驚鴻解釋一句,卻被李海棠一巴掌拍到了一邊,接著,五福端著胭脂水粉,白果的託盤裡是喜服,一行人魚貫而入。

看得出來,流蘇睡眠質量不錯,等她們沖到營帳,流蘇才打了個呵欠。

她看到眼前的人,而後又閉眼,嘴裡還唸叨,“怎麼又做夢了?”

“醒醒,你那不是夢!”

李海棠叫流蘇起床,流蘇不認為自己的姐妹能突然來軍營裡,所以,她翻個身,打算繼續會周公。

張如意和李海棠使了個眼色,二人上前,開始抓流蘇的癢癢肉。

“哈哈哈哈!”

流蘇打了個滾,從床上坐起身,瞬間就清醒了,看著滿屋子的人,愣神道,“你們這是鬧哪樣啊?”

半個多月,流蘇脖子上的痕跡,只剩下一個淺淺的銀子,用胭脂水粉遮蓋一下,就看不出了。

“新娘子,起來了!”

五福打來溫水,和白果把流蘇擠到中間,強行地伺候她洗漱。

李海棠把內室幾盞油燈全部點燃,而後開始調配手上的胭脂水粉。

“海棠,你行不行啊?”

張如意小聲地問,怎麼都覺得有點不靠譜,因為李海棠幾乎不上妝,所以,她對自家姐妹的手法表示懷疑。

“差不多吧?”

今兒這套化妝的東西,是她自己調配出來的,其中有畫眉毛的青黛,胭脂,塗抹紅唇的,還有腮紅,睫毛膏。

睫毛膏是邊城出産的一種草,汁液是黑色的,還有點粘稠,只要幹了就不掉色。

之前李海棠拿自己做過實驗,塗上後,睫毛濃密纖長,自帶電眼效果。

野人夫君雖然不說,但是當晚的行動已經證明一切。

為了拿出來給流蘇一個驚喜,李海棠憋了好幾日,藏著掖著的。

可是她的話,在張如意耳朵裡就成了敷衍,她想,果然是不靠譜!

“要不,讓藍衣來?”

藍衣是她的丫鬟,手下還是有幾分功夫的。

“那也行,我來指揮。”新娘子的粉通常都會擦得很厚,濃妝豔抹,看不清本人的相貌,尤其是一笑,那胭脂水粉的渣渣,撲簌簌地掉落,李海棠堅決不能讓藍衣把流蘇打扮成那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