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馬碧荷還是很沮喪,她娘好不容拜佛以後想開了,現在又臥病在床。

在知道何家的真面目以後,她同樣震驚到不能接受,因為真相總是出乎意料地殘忍。

奶孃是不能留了,指望奶孃幫忙幾乎不可能,所以,她把人暫時扣下來。

至於紅杏和那個婆子,馬碧荷成全二人,各自找到自己的歸宿。

“啪啪啪!”

門口處,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拍門聲,讓馬碧荷神色一凜,難道是小周氏打砸不夠過癮,又找上門來了?

真是欺人太甚!

馬碧荷拎著砍柴刀,沖到門口,大力把門開啟。

門外站著的人沒想到對方輕易開門,被門檻絆倒,身子前傾,差點奔著馬碧荷的刀去。

“咣當!”

馬碧荷扔下柴刀,見門口的人她都不認識,不由得問,“你們找誰啊?”

“你是,馬小姐?”

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姑娘,個子比五福高,一臉橫肉,面色發黑,她見到馬碧荷,先是打量一番,見對方穿著沒和鄉下丫頭差多少,想到爹孃說的,馬家早就敗落了,不由露出鄙夷來。

“你家那個叫紅杏的丫鬟,我們找她!讓那個勾引我東子哥的賤人出來!”

來的人正是屠戶的閨女,今兒一早,東子去她家退婚,她糾纏半天,原來,那個賤人勾搭自己的未婚夫婿,兩個人早有了首尾!

她氣個半死,決定找上門來!

屠戶女粗魯,李海棠卻生不起什麼反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東子和屠戶女有婚約在前,就應該遵守。

自己屁股沒擦幹淨,卻在外勾搭小丫鬟,兩個人無名無分的茍合,的確是說不過去。

現下,人家正牌未婚妻找上門,沒毛病,佔理。

馬碧荷顯然也這樣想,她處理此事的時候,東子再三表明,一定會和爹孃說清楚,然後去退婚,並且賠償屠戶閨女的損失。

東子情真意切,非紅杏不娶,作為主家,她能說什麼呢?

紅杏的賣身契,她做主,直接給了,所以,紅杏現在不是她家丫鬟,只是暫時借住。

這些,屠戶閨女不聽,她下個月就要成親,早已通知了鄉裡鄉親,村裡人誰不知道,她和東子是自小定親,兩家世交,早不說悔婚,等一切都準備好了,他說不能娶她,這叫什麼事?

“我爹孃早早給我準備了嫁妝,我雖然不好看,但這些年,我一直把東子的爹孃當未來的公婆,沒短了孝敬。”

屠戶的閨女抹了眼淚,被退親後,她沒有名聲了,憑借這樣的相貌,找人家極其困難。

再者說,這麼多年的投入,付諸東流,怎麼也得給個說法。

紅杏一個丫鬟,和東子睡一起,兩個人都不要臉,憑啥她要給狗男女留臉面,偷情的人有理了?

馬碧荷瞪圓了眼睛,半晌沒有開口,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對方說服了。先不說事情主要的責任在誰,東子和紅杏的做的肯定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