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有機會到城主宇文壽的院落,李海棠不由得心裡一動,她正發愁怎麼打聽具體的訊息,機會就送到她的眼前。

劉嬸子一臉羨慕,打下手,幫著李海棠一起做了一道叫芙蓉糕的小點心,其實和沙琪瑪差不多,烤熟以後,用刀切成芙蓉花的形狀,上面撒一層果脯蜜餞點綴,放到託盤裡,好看又好吃。李海棠在家裡沒做過這些,到城主府做下人,突然開竅了,一道點心,做得色香味俱全,就連見多識廣的劉嬸子,都忍不住嘖嘖稱贊,“這可比徐大家的做的好,到時候讓白露姑娘給你美言幾句,看徐大家

的還咋嘚瑟!”

徐大家的和劉嬸子不對付,二人的樑子結下已久,不僅僅是二人經常口角,就是劉嬸子的男人,也經常被那個徐大欺負,暗地裡使絆子。

來了新人,還在城主面前得臉,讓徐大家的碰一鼻子灰,劉嬸子昨夜興奮得沒睡好,現在對李海棠推心置腹,一副自己人的模樣。

“劉嬸子,我昨兒敢把她踹到溫泉裡,白露不能記恨我,趁機找麻煩吧?”

李海棠把芙蓉糕裝到提籃中,很是憂心,她一個新人,被人欺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別怕,白露姑娘可不是記仇的人。”

劉嬸子拍了拍李海棠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綠蘿,你是不知道,白露惦記城主有兩三年了,她如今到了雙十年華,再不被城主近身,是要拉出去配人的。”

劉嬸子畢竟是家生子,訊息靈通,其實大管事已經找好了人家,準備過年就讓白露出去了,這不,峰迴路轉,白露一下就成為人上人。

“你是幫了她大忙,咋可能會記恨?”

劉嬸子說完,讓閨女二妮陪著李海棠一起去,這樣還能得到點賞銀。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擔心啊。”

李海棠拉住劉嬸子的手,吶吶道,“嬸子,我一個新來的,大家都對我疏遠,只有你幫忙,你放心,我肯定不忘記你的好。”

“看你這話說的啊!”

劉嬸子表面上客客氣氣,心裡卻很樂呵,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話也開始變多了,“你就小心點霜降,她和白露都想上位,結果被白露搶了先……”

再者,白露的個性,膽小,兩面三刀,裝作很傲嬌,實則就是狗腿子,霜降為人更不怎麼樣,善妒……

李海棠要出門的半刻中,想要知道的情況基本上都打聽個差不多,白露一吃酒,就會胡言亂語,所以她很少喝酒,酒量非常差。

思及此,李海棠偷摸在點心裡裝了桂花釀,帶著二妮慢慢悠悠地往城主的主院走。

路上,碰見前面有一頂墨綠色的小轎,不同的是,轎子是長形的,活像一口棺材。

二妮見狀,一把拉住李海棠,二人躲避在樹叢後的石頭山處,等待一行人過去。

“綠蘿姐,你記得,以後在府裡走動,看到綠色的轎子一定要躲遠點。”

二妮眼底帶著驚恐,手裡不住地摸著胸口,驚魂未定,她指著轎子下面被浸透的顏色,不安道,“那裡,就是幹涸了血跡。”

“血?”

李海棠唬了一跳,自從到城主府,就感覺陰森森的,而且冬日裡,四周都是青松,偏生還要配上紅燈籠,比前世醫院裡的太平間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