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相當地善解人意,好心地提醒一句,結果一旁的白露忍不住,撲哧地笑出聲來。

“嗚嗚嗚,城主,您要給奴婢做主啊,不然奴婢只能一頭碰死了!”

霜降感覺自己被羞辱,哭天抹淚,可是這麼一鬧騰,肚子疼得更甚,只得求旁邊站著的老婆子,扶著她先去一趟茅廁再說。

“城主,您看霜降是不是太過分了?她今日失職,被大管事打十個板子,這會兒心裡正不舒服,可這和綠蘿有什麼關系,綠蘿不過是個新來的。”

白露見霜降被扶著出門,轉而為李海棠說話。

她不是為幫忙,而是單純地看熱鬧,想繼續惡心一下霜降。

“郎中查過,茶水中被人放了瀉藥,若不是綠蘿,就是你。”

宇文壽挑了挑眉毛,絲毫沒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這,咋可能呢?”

白露唬一跳,頓時閉嘴,她剛提拔成姨娘,位置還沒坐穩,可不能因為此把自己搭進去。

”城主,搜身奴婢沒有意見。“

李海棠同意搜身,但是她還有個小小的要求。

“你一個做下人的,還好意思和城主提條件?”

霜降被扶著,剛進門,就聽到李海棠的後半句話,當即炸毛,不過她虛脫了,整個人精神萎靡,聲音沒比蚊子大多少。

“城主寬宏大量,再說城主都沒說話,有你插嘴的餘地嗎?”

李海棠瞪大眼睛,假裝無辜,則可又把霜降氣個半死,肉體加上精神,雙重摺磨。

“好,進去吧。”

宇文壽被吵得腦袋疼,他覺得新丫鬟下藥的可能性並不大,剛到城主府,肯定得適應一段,哪有那膽子得罪他身邊的人。

還有一點,他沒想明白,對方的目標到底是霜降還是他。

霜降性子乖張,得罪人不自知,被人報複了,要是對方拿霜降試水,最後的目標是他,就有些難辦。

宇文壽天性多疑,他懷疑身邊人是大齊的釘子,每個人,都不值得他信任。

冬梅毀容,霜降又被打壓,得利的是白露,難不成白露才是大齊深埋已久的釘子?若是如此,這根線也太久了。

李海棠進到裡間,跟著來的有兩個婆子,其中一個婆子看她走路的姿勢,面帶輕視,“不是女兒身。”

黃花大閨女眉眼青澀,而李海棠則不同,面相看不出來,但是髖骨外擴,有些像生産過的婦人。婦人還梳著未婚女子的頭飾,可見私底下做派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