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反應過來後,很是惱怒,他們被騙了,還不是被正常人騙的,而是隻有幾歲小娃智商的傻子,一時間,圍攏的人頓足捶胸,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趙郎中,這片留給你善後,我先回去了。”

李海棠冷眼看著痛哭流涕的百姓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她這人小心眼,也不是聖母,這群人貶低她的醫術,她才不會親自去看診呢。

“海棠,我爹爹怎麼辦?”

馬碧荷反應過來以後,讓馬家的下人抓李天師身邊的幾個小嘍囉,奈何這幾個人都是練家子,幾個起落,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李海棠望著眾人遠去的方向,好久才收回視線,反正野人夫君派出去的人肯定跟上去了,就是為尋找背後的主使者。

那背後之人也算厲害,這餿主意出的,一般人決計想不到這點。

李海棠為對方的才能震驚,只可惜啊,沒用到正地方。

“碧荷,不是我不幫忙。”

嘆息一聲,李海棠搖頭,她剛剛已經用金針刺xue,但是馬老爺仍舊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眉頭緊鎖,若不是還有呼吸,她一定認為人已經死了。

這種情況下,人就算蘇醒過來,仍舊沒有任何的意識,就是現代俗稱的植物人。

大齊的醫學條件和李海棠本身的醫術,都不具備二次開顱的可能,所以,她真的束手無策。

不僅僅是她,就算找到禦醫,同樣如此。

“嗚嗚嗚,都怪我,我應該早點揭發的!”

馬碧荷身子晃了晃,一頭栽倒在雪堆之中,五福慢了一步,趕緊上前把人扶起來,唉聲嘆氣。

所謂的李天師,害人不淺,而他本身是個傻子,全靠身後的人控制,本身很可能問不出什麼來。

“把李天師送到城北大營的牢房去,但是千萬不要亂用私刑,也不許外人接觸。晚些,我再去審問。”

李海棠額角脹痛,自己的計劃還未實施,就出了變故,還好有德全班幫忙,不算沒一點收獲,至少百姓們募集的糧草,足以解燃眉之急。回到小院,阮平之正在隔壁探頭探腦,他本想跟著李海棠一起到鄉下,奈何他自小在京城長大,根本受不了北地的氣候,全身上下所有的行頭都加上了,在外面站一刻鐘,就凍成冰棒,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海棠,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阮平之見自家表妹一臉疲憊,心想,肯定是遇見德全班的小桃紅了,那人在京都人氣爆棚,只要出門,必定有大批的追隨者。

曾經,他的親妹子阮綿綿就是其中的一員,還對外表示,非小桃紅不嫁。

小桃紅還是原來那般,可是綿綿卻不在了。

“對,街道上車馬紮堆,水洩不通。”

李海棠隨便敷衍幾句,直接進門,迎面就是一股熱浪。

還是回到家裡放鬆,她脫掉外面的大氅,又換了一套常服,坐在椅子上長籲短嘆。

“夫人,馬老爺自作自受,也不能怪您,您不用這麼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