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意瞬間黑臉,阮綿綿說的是曾彥,而曾家謀反,本人是斷袖之癖,這在京都已經不是秘密了。

張曾兩家差點定親,事後,有人見到張崢還一陣唏噓,讓張如意嫁給吃軟飯的窮書生,總比跟著謀反的斷袖強啊!

張如意:……

該死的曾彥,她小時候就覺得此人是個娘娘腔,誰料會是這般,天生的仇家,比阮綿綿還可恨!

說不過阮綿綿,張如意如鬥敗了的公雞,瞬間感覺生無可戀,她蔫頭耷腦地擺弄著果盤裡的果子,隨口一問,“那你突來來北地找雲小將軍,不會是在京都犯事了吧?”

阮綿綿見此,面色大變,而後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這變化,還是讓張如意給捕捉到了,她見此,當即來了興致,“哈哈,這個你不說,我也能打聽到。”

“有什麼了不起,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阮綿綿紅著一張臉,鄙視地看死對頭一眼,隨後訕訕地,“我不過是弄死了祖父的養的一隻大鵝。”

“哈哈哈哈,難怪呢!”

張如意捧腹大笑,見李海棠一臉不解,隨後她解釋,京都的人幾乎都知道,阮尚書有個怪癖,每晚都要和一隻鵝睡在一張床上。

阮尚書兢兢業業,不愛美色,後院沒幾個人,唯獨偏愛那隻白色的大鵝。

“這是從何說起啊?”

李海棠幹巴巴地抽了抽嘴角,聽說有人戀物成癖,摟著貓狗睡覺的還算正常,但是一隻大鵝……

“這個還是我來說吧。”

阮綿綿搶過話頭,她還是很委屈的,那隻大鵝在府上惡行霸道,在她養的綠菊上拉屎,被它拿著針嚇唬,她發誓,自己真的沒動手,那鵝就自動翻白眼,倒地不起。

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不過鵝成精了,會裝死。當時她在氣頭上,沒理會,結果過了半個時辰,鵝還是沒起來。

丫鬟龍井一看,鵝真的死了!

府上那麼多雙眼睛,大鵝死在她的院落,這肯定說不清楚啊!

與其面對嚴重的責罰,阮綿綿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草草地收拾行囊,帶著龍井和綠茶外加一個婆子開溜。

“哈哈哈,阮綿綿,你不是自詡京都才女麼,還不如一隻鵝重要呢!”

張如意可算找到把柄,笑到流出眼淚來,這麼多年,終於揚眉吐氣一把。

想著阮綿綿灰溜溜,賊眉鼠眼地卷著包袱從角門溜走,那感覺不要太爽!

“是我不如鵝重要?就是祖母,怕是也比不過祖父養的白毛畜生!”

阮綿綿氣得臉頰鼓鼓地,心裡多少留著幾分怨念。

據說,這只鵝跟著祖父十幾年了,還救過他的命,當年,祖父在莊子上,想要回京都,院子裡突然沖出來一隻鵝,車夫想繞路,結果一個用力翻轉,馬車倒了。

阮尚書當即摔了不輕,只能留在莊子上養傷。那段時間,朝堂風雲變幻,和蕭家有點關系的老臣,多半被肅清,死的死,抄家的抄家,因為他沒參與進去,就被遺忘了,巧合地躲過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