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山上有規定,女眷不能上山,但是谷姑娘的例外。”

大腳姓谷,據說生辰在穀雨時分,所以,起名叫穀雨。

上百號山賊,幾乎都曉得,大腳和吳起有點事,一個追,一個逃,他們好心地促成二人,這才請示老大,破例讓人進山。

“你說,大腳進山了?”

吳起當即變了面色,差點罵人,這群山匪沒一點節操,見錢眼開,有奶就是娘,都沒問問他,就把狗皮膏藥放進來,這下麻煩大了!

吳起面色蒼白,五福看了會兒熱鬧,轉身,和李海棠回稟打探的訊息。

“這種病……”

李海棠有點發發蒙,她是聽說過,大體說,屬於一種心裡上的障礙。

而想要消除障礙,不是那麼容易的。

如果簡單,山匪頭目也不會拖到二十七八,要知道在是大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成親,不生養子嗣,那是大不孝的行為!

“夫人,聽吳書生的意思,還有內情。”

至於內情是什麼,不得而知。

五福已經盡到最大努力,還是沒打聽出來。吳起表情不像騙人,只可能是真不知道。

二人說了幾句話,炕上有了點響動聲,雖然很輕微,還是被李海棠捕捉到了。

她轉過頭,剛好和自家野人夫君的視線相對,差點被他的黑眸,吸進漩渦中。

“夫君,你醒了?”

按照她的推測,應該在夜裡,或者明早,藥效才會全面發揮作用,而蕭陵川比她想的提早了將近一天時間。

“恩。”

蕭陵川想要說話,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聲音更加低沉暗啞,“娘子,我沒事。”

“來,先喝一口茶水。”

中毒損傷元氣,李海棠到外間去喊五福,到灶間熬雞湯,順便把那根野山參加進去,補氣凝神。

他們欠山匪老大一個人情,早晚有還的時候。

“咱們在日落山,剛過一晚。”

李海棠打了個呵欠,用手捂住嘴,昨夜,她只小憩了會兒,內心忐忑,見人清醒,頓時就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收拾一下,咱們盡早走。”

接過茶水,蕭陵川抿了一口。

對方派出的黑衣人死士,一個沒留下,曾彥那邊得到不訊息,心裡就有點譜了。

按照曾斷袖的套路,還得派更多的人,窮追猛打。

“可是,你現在的身子不行。”

餘毒未清,不是趕路的好時機,李海棠反對,西北的事再著急,也不如身體要緊。

休息三日,三日之後,再看情況,是她最大的妥協。

“好吧。”

蕭陵川見自家娘子一臉認真,似乎沒的商量,點頭答應。他家娘子一般是很好說話的,但是強硬起來,做出決定,九頭牛拉不回來。